“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接着所有人都开始笑。

他愣在原地，看着周围大笑的人们不知所措，黑火越过他，按住那个大叔的脑袋，黑色的火焰像石油一样从他的胳膊上滑落，流到大叔的身上，直到他整个人被火焰包裹，震耳欲聋的惨叫声慢慢变成了微弱的求救声，声音消失，地上只留下一堆灰色的粉末。

舟舟挤过人群看到站在原地的楚凡，快步走过去把他拉了出来，黑火挡在周周面前“阻挡....入侵...消灭，”它的语速很慢，断断续续，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两片生锈齿轮摩擦的声音一样，听的人毛骨悚然，舟舟没有说话，撸起袖子，胳膊上一个倒立的三角形纹身清晰可见。

“组织的人”黑火看见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走出人群。周围的人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低着头让出了一个通道。舟舟拉起楚凡走了出去。

“他们在笑什么？”半晌，楚凡终于张嘴。

“整个的事件很复杂，你大概明白刚才那个大叔是坏人变得就好了，你维护坏人，所以才会笑你啊。”舟舟摇摇头“我都习惯了”

楚凡不说话低着头任由舟舟拉着向前走，他记得，在他向周围的人求救的时候，在他们笑着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小心翼翼地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楚凡清楚的看见了他脸上悲伤的神情，是那种丢了最心爱的玩具的表情。

等楚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一个烧烤摊前面了，他拉出椅子坐下

“大叔，老样子，这次要双份的”舟舟笑着和烧烤摊老板打招呼

“好嘞”老板熟练的从袋子里拿出串放在烤架上，笑眯眯的看着舟舟“男朋友？”

“不是”舟舟笑了笑“我的那份多放点糖”

“那个小男孩那份呢？”

“楚凡你要不要....”舟舟转头去看楚凡“辣椒”

楚凡蜷缩在椅子上，小小的椅子让本来身形高大的他显得有些许滑稽，昏暗的灯光下他耷拉着嘴角，目光呆滞的看着桌子上的胡椒瓶，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真受不了”舟舟摇摇头“跟我的一样吧”

舟舟托着烤好的串放在桌子上。拉出椅子坐在楚凡的对面“尝尝？”

楚凡拿了一串烤肠尝了一下“好甜”他皱了皱眉头

“你在凹造型？”舟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一直都以为你上次是故意说那些话的，结果你好像挺爱伤感的？”

“没有，就是有点难受”

“那个女孩？”舟舟拿出一串塞进嘴里，转头去看远处，由于烧烤摊开在海边，所以即使很晚了，还是会有很多人在这玩耍，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舟舟很喜欢这种感觉，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一波一波的海浪，海浪拍打着礁石，碎成一片一片的泡沫，被带回海里，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一身的疲惫和糟糕的坏情绪，舟舟惬意的眯起眼睛。

“还好”楚凡很久才憋出来两个字

舟舟也懒得搭理他，埋头大口的吃着串

“你要是不吃我可都吃啦”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过的烤串，舟舟慢慢抬起头

楚凡依旧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桌子发呆，手里捏着吃了一半的烤肠，舟舟正准备张嘴，远处的一阵吵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一个喝醉了的乞丐，张牙舞爪的做着奇怪的动作，“真的，我真的看见死人了，嗝~”

乞丐口齿不清，舟舟因为听到‘死人’两个字，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听着

“眼睛都被挖掉了呢，嗝~”

乞丐搞笑的样子引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周围的人见他说的认真，便开始起哄

“喂，乞丐！真的假的啊，你不会在骗我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真的，真，嗝~的，我去偷东西，”

“还是个贼呢！”人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本来在发呆的楚凡也忍不住看向他们

“那个钥匙上，还，还写着数呢，我都记得的”

“疯子！编故事还编上瘾了，那个号是什么啊？”

见人们不信，乞丐也有些生气，他找了个椅子，放在桌子上，颤颤巍巍的站到椅子上

“2，3，3，0，1”乞丐的声音很大，他俯视着下面的人们，得意至极，他感觉自己像一个俯视众生的皇帝，以前要饭的时候都是别人这么看着他，那些眼神乞丐见过，他们看门口流浪狗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怎么样，我没有...”

乞丐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脑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感也让他的酒醒了一大半，等他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别人压在身下，他用力挤着眼睛好看清面前的人

是一个少年，他双眼通红，表情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