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戚当大官！”

“没有兄弟做大款！”

“没有哥们是大腕！”

“要想活命！难上难！”

叶言跪在爷爷的灵堂前，机械的烧着纸，眼中的泪水早已经哭干。

他移目看着爷爷的遗像，咬牙说道:“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当初我爹妈不要我，你就应该直接把我扔了！”

时间回到二十年前，破旧的废品站还是个老当铺。

一对夫妻抱着只有满月的叶言走进了进去。

他们说先前有过几个孩子，最后都夭折了。

算命的说，是孩子命太富贵，人间活不久。

要想不夭折，就把孩子往当铺里当一回。

有了卖身契，这孩子命就贱了，好养活！

再给孩子起个狗剩、铁蛋儿一类的歪名，指定活的久。

爷爷当时听说后，软了心肠，当下给这对夫妇写了一张卖身契。

『当:身体残缺 眼歪腿瘸 无命小儿一个 』

抵押结束，二人扯谎道:“天冷了，给孩子买套被褥，请老先生照看照看。”

可爷爷等了二十年，二人却再无踪影……

此时，门外却突然闯入一群黑衣人，还把玻璃门砸了个大洞。

“家里还有没有喘气的呀！都他妈出来吱个声！”

放高利贷的王大头一马当先，还吐了一口青痰在门口。

叶言跪的太久，两条腿已经麻木。

他努力扶着灵柜，才让自己的身子站直。

叶言低声下气的说道:“王哥，今天是我爷爷他老人家亡故的日子，能不能再宽容两天……”

王大头一听他在拖延时间，便飞起一脚，踢在了叶言的肚子上。

叶言本就两天没吃饭了，肚子如同泄气的皮球。

经过他这一猛击，身子便猛的倒下，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大……大哥，求求您了，我们家……实在是没钱了……”

叶言的身体痉挛着，但又不得不向王大头讨饶。

王大头见叶言如此下贱，便放肆的笑了笑，又扯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你个贱骨头，你爷爷得病，还不是我借给你五十万看病，现在一个月利滚利都三百六十万了，你还在这玩赖。”

说着，王大头便随意的将未燃尽的烟头，朝灵堂桌子上扔去。

叶言见状，立马拖着虚弱的身子上前，将烟头抢了下来。

他看到桌布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洞，要是没人管，恐怕灵堂就得着了。

看着手中的烟头，叶言咬着牙齿，忍不住骂道:“王大头，你别太过分了，我爷爷已经死了！”

王大头眼见这个家伙还敢嘴硬，便招呼几个小弟上去，立马将其按住。

他走过去给了姜尽一个嘴巴，差点打去几颗牙齿。

“去你妈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父债子偿，你都是孙子辈了，没收你三倍价钱算好的！”

说完，又是一记重腿踢在了叶言的鼻梁上。

叶言感到鼻孔中有一阵热流涌了出来。

等他反应过来，地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王大头似乎没有什么闲心和他掰扯了，便露出一个阴险的表情来:“小子，没钱是吧，看你长得不错，身体也硬朗，我倒是有两条路，”

他竖起一根指头，“墨西哥那有个酒吧，正缺男招待，里面可都是猛男，怎么……有兴趣吗？”

叶看用无力的双眼直视着他，没有丝毫反应。

王大头又是冷笑一声，竖起第二根指头。

“我在东南亚也有条路，那里的人民热情如火，对你掏心掏肺，还不打麻药，刺激的不得了！”

说完，王大头又坐回了板凳上，满怀期待的向叶言问道:

“怎么，两条路随你选，我这个人很民主。”

叶言听着王大头的无理要求，明知道他是故意侮辱自己，却不能做任何抵抗。

“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来呀！”

王大头此时却没有了踢他的冲动。

“你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条贱命，我要了有什么用，给我打！”

手下的小弟收到命令，都立刻对叶言拳脚相加。

叶言本来就两天水米未进，如同半个死人。

这回让他们这一顿暴打，叶言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他的全身都已经肿胀出血，甚至胳膊的关节都差点被打断。

“啊！”

起初，叶言还能在痛苦的刺激下哀嚎几声。

到后来，他几乎只剩下进的气，没了出的气。

在灵堂中传出的，只有低沉的呜咽声，以及拳脚相加的击打声。

“行了行了！”

王大头眼见叶言快被打死，便伸出手制止了几人的行动。

“打死他就像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