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布莱克，生于1341年，死于1431，1399年被封男爵，他除了是一名广受欢迎的交际家、绅士以外，还是安多利亚王国宫廷雇佣术士，秘密为王国工作数十年，曾经数次摧毁了泰特斯帝国渗透安多利亚王室的阴谋，挫败大小刺杀案件数十起——”

安东尼捧着厚厚的卷宗，向夏尔解释道。

“不过这个人对外的本职工作，其实是一名律师。”安东尼又说。

“有方法可以查明，如今在安多利亚王国首都新安多城里工作的律师当中，有叫威廉布莱克的吗？”

“应该有，”安东尼说，“但是如果你要调查，多半得亲自去新安多城了。”他摆了摆手，“安多利亚政府大部分的案宗都会备份一个存在智者学会里，不过我的权限也仅限于此……至于去首都调查，仅仅凭我一个人力量，那是不可能被通过的。”

夏尔揉揉脑袋，伊莎贝拉看看夏尔，也学他揉了揉脑袋。

“看来很是难办呢。”

“这家伙，是一个很强的术士吗？”

“具体能力是什么我没办法查出来，但能挫败泰特斯帝国直接的间谍阴谋，这个人大概率是不会弱的。”

“安多利亚王国如果真的重视这个贵族，让他还能在两个国家之间的敌对事物之中插一脚，这家伙实力恐怕得有五阶以上。”伊莎贝拉说。

“五阶？”夏尔听得一头雾水。

“哦……原来你不知道这个，夏尔。”安东尼放下厚厚的案宗，解释说，“熟悉的实力也是分阶级的，从一阶到九阶，实力不断增强。如果这个威廉·布莱克真的如伊莎贝拉小姐所说的那样，有五阶实力之强，那么这种人已经非常恐怖，非常稀有了——”

“这也说不通啊，”伊莎贝拉倚靠在书架旁边的沙发边，捋着自己又长又卷的金发，“五阶的术士，寿命恐怕也有200年了吧？如果这种人真的为安多利亚王国办事，王国也许会为了避免让境外之界知识大众化，向公众谎报了他的死讯，可智者学会的案宗是不会隐瞒些什么的，除非……除非有人特地这么写。”

“或者他真的就这么老死了。”安东尼说，转而又对着夏尔，“夏尔先生，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相信了吧？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

夏尔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

“确实如此。”

夏尔遭遇了旅馆的事件，好不容易在维尼斯安顿下来，虽然说身旁的伊莎贝拉仍然是一个不确定因素，但呆在这里，伪装成一个侦探的副手，至少比孤身一人前往新安多城寻找一个好像已经死去，实力未知的律师要安全得多。

安东尼在选择性地忽略了台球桌的事情之后，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一间小办公室——

当然，说是小办公室，其实就跟杂货间没什么区别：什么水盆拖把扫帚布满灰尘的老旧报纸之类的东西都堆放在这里，只有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木凳，以及窗户边上伊莎贝拉正靠着的那张旧沙发能算是用得上的物品。

“你不知道吗？”伊莎贝拉进门的时候对夏尔说，“不管是去哪个组织，智者学会也好，洛瑟姆的法师公会也好，当学徒，首要的事情是打扫卫生。”

关于术士阶位的知识，夏尔此时还是第一次听到。现在，他想着，自己除了这片大陆上的历史需要补补习以外，看来神秘学的知识也需要多多补充——伊莎贝拉不愿讲，不会讲的东西，或许自己能够在这里面淘点金。

“安东尼，有关于境外之界和术士力量的课程——”

“哦，伊莎贝拉小姐也跟我讲过了，你想学习神秘学知识，是吗？”

安东尼挠了挠头。

“不过，你真的要想学的话，老师只能是我……”

夏尔：“……就没点其他办法吗？”

“有是有，但是夏尔先生您现在跟智者学会没什么太大的利害关系，如果要交钱的话，我觉得……”

安东尼上下打量了夏尔一眼。

“……有点困难，毕竟要交很多钱……我卖房子才能在这里住下来，何况是……”

“行了，我知道我没钱。”

夏尔何止是没钱，他现在还欠伊莎贝拉一屁股债。无论是伊莎贝拉救下自己命的恩情，还是她给自己买了这么多身衣服以及无条件提供高档舒适的卧室以供居住这些东西，不用伊莎贝拉讲，夏尔自己也觉得不交钱心里过不去。

虽然好像这女人一点也不在乎钱……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智者学会快速熟悉您。”

“说来听听。”

安东尼思索了一会儿，说：

“帮智者学会一点忙……”

“不就是打工呗？”伊莎贝拉站在一边，插了句嘴。

“今天有我，二位才能进入到这里，之后如果我不出去迎接，恐怕夏尔先生还没有权限来到这儿查阅资料……我想，必须得给夏尔先生弄张通行证什么的，这种东西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