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你去里屋拿一套薄棉被。”
许睿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乖乖听桢蔷的话,连忙进屋拿来薄棉被铺在驴车上,弄好之后才询问道:“这么晚了收拾驴车干什么?”
桢蔷牵着缰绳,赶着驴车往外走。
“没时间解释了,等我回来再说,你在家好好照看妹妹。”
许睿便没有多问,看着桢蔷驾车离去。
许宜不解地看着回来又消失的娘亲。
那么体贴的娘亲又走了。
好想窝在娘亲暖暖的怀抱中睡觉哦。
桢蔷回到原地,看到许泽坐在一个小石头上等着,有些无聊的在地上写写画画,听到车轮声才抬头看了过来。
“怎么还带了薄被?”
许泽帮忙推着驴车,看到车上的被子,脸色不解。
桢蔷将驴车停好,然后将被子对半折叠一般铺在下面,一半一会用来盖人。
“一会给他盖住。”
说着话,桢蔷上前想要将人背起来放在车上,许泽顾不上疑问连忙上前帮忙,两个人合力将人抬到驴车上。
桢蔷将另一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遮挡住身形。
许泽瞧着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将他盖住?”
桢蔷将被子掖好,又将许泽抱上驴车,继续解释道:“这会山上天寒,猎户重伤受不得寒,若是发热伤口感染事情就会变得棘手。况且如今我是个寡妇,若是带着一个男人回去被村中人看到,免不得被说三道四,听着心烦。”
一床棉被就可以杜绝的麻烦,为什么不用呢?
许泽顿时明白。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是她也知道女子清白有多重要。
曾经他亲眼见过,宫中一位太妃与人私通,被太后拖出去剖皮断骨,煎熬至死,就连那太妃的儿子也被打上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五马分尸而亡。
分尸当天,太后领着他登上观望台,亲眼看着那副场景。
如今想起来便令人颤栗。
他知道,那是太后对他的警戒。
不要妄想逃脱她的掌控。
“坐好了,我们出发了。”
桢蔷温暖的声音响起,将许泽从回忆中拉回来,看了看被被子蒙的严实的猎户,抿了抿唇。
他理解女子注重贞洁,但是车上的这个是她丈夫啊!!
根本不用避嫌!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夫妻!
许泽嘴唇微微一动,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如今许刚未醒,很多事还未搞清楚,倒不如等他醒来,亲口确认自己身份后,再告诉娘亲。
思及此,许泽便一言不发满腹心事地坐在车板一旁,默默地看着稍有不慎就会被闷死的许刚,随着桢蔷在昏黑的天色中驾车回家。
这场景虽然有些接地府,但是却莫名和谐。
到家后,许睿和许宜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欢喜地看着桢蔷。
桢蔷将驴车停到院子内,先将棉被拿下来递给许宜,嘱咐道:“将这个铺到外室。”
既然将人拉回家,自然是要备一个房间,只是这小小的院子只有一间能够住人的房间,只能让他暂时睡在外室的地板上了。
许宜不解地接过被子,去铺在了外室。
桢蔷看着男人满身血迹,又想了想她那干净的被褥,若是这样睡上去被子恐怕不能要了,思考再三她对许睿道:“小睿去烧一锅热水。”
一会给他擦擦身子,起码把血迹擦掉。
许睿点头,本想进厨房忙活,却瞧见许泽和桢蔷抬着一个男人下了车,这令他有些诧异,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男人是谁呀?”
许睿看不清楚,走近去看,脸色忽然变得惊讶,嘴巴惊讶张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桢蔷忙着抬男人,没有注意到许睿的神情,只是说道:“回屋解释。”
话落,她便和许泽抬着人往屋里走去。
许睿嘴巴张张合合,许泽回头暗中向他摇头,示意他先保密,最后给桢蔷一个惊喜!
许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疯狂点头,示意已经明白。
许泽看着昏迷的许刚,不由得想。
家里以后多了一个男人,娘亲应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吧?
门外,许大嫂满脸窃喜。
前些日子因为桢蔷失明了些日子,如今刚刚恢复。
这不,今日她出门在外面寻找瞎混的许强,正巧看见桢蔷带着许泽驱车疾驰,车上还铺了棉被。
这令许大嫂心中疑惑,便一路尾随着来到桢蔷家门口。
一直趴在门外偷听。
这一听不得了了,桢蔷居然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一个命薄的寡妇偷偷运回一个男人,肯定是为了偷情!
呸,不要脸的贱女人。
许大嫂脸色逐渐怨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