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预计，言之期末考成绩又比之前的期中考试有进步，这次考了班级第九。等之后分班，扣除物理化学那些理科科目，应该还会有所提高。

言之想请他们两人吃饭，毕竟自己的数学成绩提高这么多，全是二人的功劳。

“那去我家里吃吧。”陈雁字说。

“哪里有请人吃饭，还去对方家里的道理？”言之浅笑，觉得陈雁字实在可爱。

“没事，我们又不讲究这个。再说，外面的东西哪里比得过家里，既然是感谢我们，当然我们说了算。”陈雁字知道言之是自己住，经常自己到外面吃，他不想她总吃那些不健康的食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逻辑了？”言之还是笑，但也答应了陈雁字。

寒假的第一天，陈母华淑怡在家里和阿姨一起张罗了一大桌菜，等着言之和应栩过来。

正巧今天陈康也在，人多，家里的气氛就好不热闹。

“之之啊！你再来买这么多东西，阿姨要生气了！”华淑怡佯装生气状，却还轻抚言之的肩膀。

“应该的阿姨，陈雁字帮了我很多，我本来应该感谢他的，却还来您家打扰你们，再不买点东西，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这孩子，来了这么多次了，还谢来谢去的！”

“但是我今天中午会吃很多的噢！”

“行啊！阿姨就怕你客气呢！”华淑怡对言之很好，待她就像待女儿，现在熟悉了也能一起开开玩笑，眼见言之也比之前的时候放松很多。

“之之，我听雁字说，你们下学期会提前分文理班呢。”

“嗯，是啊，”言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没事的阿姨，就像现在我们不一个班，平时也总能在一块的。”

“雁字之后打算学文的，你们能在一个班的。”华淑怡明白了，儿子这是还没跟她说，眼神和儿子对上。

言之听了明显一惊，“你要学文？”

“是啊，文理科对我都差不多，学文嘛，可以少杀死有点脑细胞。”陈雁字故作轻松地笑笑。

“你物理那么好的。”言之仿佛一下不能接受。

“也还好吧，我地理也不错啊。”

言之看着他轻快的模样，心里很害怕他是为了自己才想转文的，自己如何能承受起他的爱意。

但是心底的声音却又告诉自己，确实是这样，陈雁字就是为了跟自己一个班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后面的饭竟食而无味。

“你怎么了，之之？”华淑怡和陈康都回自己房间了，陈雁字看言之有点无精打采，开口问道。

“陈雁字，我有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不能骗我。”言之忽然十分认真。

“之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骗你。什么问题，你问吧。”没想到陈雁字此时更是郑重又认真，正襟危坐起来。

“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想转文的？”

陈雁字听到是这个问题，才觉放松，忽然又紧了紧神色，“之之，我不想骗你，确实有这个因素。但是！真的只占一小部分，我确实也是喜欢地理和历史，才想学文的，而且我数学还不错嘛，这也是我学文的一个优势。”知道可能骗不过她，但是又不想让她觉得沉重，只希望她开心，自己又能有机会陪她她身边，就足够了。

“我希望你做任何选择，都是出于自己。”言之还是神色不缓。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陈雁字眼底温柔宁静。

一旁的应栩没有作声，脸上还是淡淡的，只专注地看着电视，但是抓着手机的手却紧了几分。

想来分班还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还没彻底定论，也可以到时候再说，就没继续话题。

寒假的日子似乎比学校还要平淡，但会自在一点，转眼就要过春节。

这天，又是在陈雁字家里，三人一起写作业、看电影，这个寒假里最多的节目就是这个。

“之之，你春节要怎么安排呀？”陈雁字小心问出口。

“我啊，”言之想了想，“应该和我爸一起吧。”还是说了谎，其实她大概率是看别人灯火可亲，自己在家看春晚。

“要不，你到时候来我家？”陈雁字说完，感觉心脏都快了几分，砰砰的，等待着言之的答案。

言之面露难色，“不要了吧。”

得到确切的答案，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尊重她的选择。

中国人的世界里，腊月三十就是春节了。

言之买了很多礼品盒，这天公交都停运，只好打了车去父亲言林在南城区的家。

她平时很少来，但春节毕竟是最大的节日，怎么说都要一家人一起过的，虽然在那里，可能她不被看作是家人。

“之之，你来了就好！”言林开门见是言之，既惊喜又感动，还有点不知所措，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欢欢！快过来，叫姐姐！”言林喊来正在房间玩积木的言欢。

言欢穿着新买的衣服，蹬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