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秋千室待到了10点才下的楼。
安奈是被他隔着衣服抱下来的。
因为她腿软。
“这么柔弱,坐着都会腿软?”他一面打趣,一面给她冲头发上的泡沫。
娇娇柔柔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躺在浴缸里都昏昏欲睡了还在哼哼唧唧,“才没有…”
“好,没有就没有。”他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擦到没滴水时,她就已经睡着了。
真无情啊,享受完就睡觉了。
又得剩他一人给她擦干身体,换睡衣,吹头发,忙活了半个小时,她都睡得沉。他也不敢把吹风机大一档,换衣服也是轻手轻脚的,就怕吵醒她。
自己再去清洗完就11点了。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踏实。
……
隔天一早,安奈就发了高烧。
烧得人脸都滚烫而红,迷迷糊糊说一些听不清的话,还把被子掀开了。
程于瑾给她量了体温,38.8°。
他心一跳,驱着车带人去了医院,要挂瓶,她躺在床上又睡了半天才转醒来。
一醒来就喊嗓子疼,要喝水。
齐朝和张大千带着东西来的时候,他正给她喂水。
医院空气不大好,窗户是对着床的,安奈睡着不能开,所以门是微掩着通风的。
张大千这个莽夫不太懂这些细节,这也不是公司,齐朝正要敲门,他就一脚把门踹开了。
提着大包东西乐呵呵地进来。
这砰的一声,安奈差点呛着。
程于瑾开口就骂,“你他妈手断了,不会敲门是吧?”
她本来喝得就急,还这么大力踹门吓她。
“对不对对不起先生,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心急了点,想马上进来看看夫人而已。”齐朝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快道歉!”
“对不起啊老板,我忘了这不是你的办公室了。”
他愧疚地摸摸头,把东西放在了桌上。
程于瑾也没再纠结了,把水杯放下,给她把枕头抬高放在腰后面枕着,探探她的额头,“嗯,已经不烫了。”
“我睡了很久吗?”她问。
“不久。”
张大千:“啊呀可久了夫人,老板早上6点就带你来医院了,现在都11点了。”
程于瑾斜他一眼。
“下回要听话吗,打针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手上还吊着针,还有一瓶才完。
“嗯嗯。”她乖乖点头,低下头小声说,“那秋千…它断了吗?”
他没忍住勾笑,捏捏她的脸蛋,“好执着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秋千呢!”
二度插嘴的张大千,“放心吧夫人,那秋千我可扎了好几道,捆得可紧了,就算你和老板两个人在上面晃个一晚上都不会断!”
闻言的安奈脸又腾地一热,噌地把被子抬高过头顶。
程于瑾憋着火瞪了他一眼。
齐朝又把他拉到角落,“你少说点话!”
“不闷吗?”程于瑾轻而易举把她被子拉下来,手放下来,她举高了手臂,容易回血。
她就紧紧闭着眼,开始回忆昨晚的疯狂且羞耻的行为,怎么想都像是当时脑抽风了,可她那时偏偏又那么淡定。
“把那个秋千拆了吧…”她弱弱地开口。
杜绝这种行为的唯一法子就是拆掉源头。
“嗯?我们不是检验过了吗,很结实的,再来100次都不会断的。”
他说什么流氓话啊!!!
还在外人面前。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
三度插话的张大千,“老板,什么100次啊?”
“彭——”
他一脚把人踢出了病房,关上了大门。
他觉着他脾气真好,忍了三回才把人扔出去。
躲在角落里赏绿植的齐朝也默默退了出去。
小心关上门,他就把地上委屈的张大千拽起来,“兄弟,都说了让你少说点话。”
“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踢我出来,我就是想知道什么100次嘛!这也有错吗?”
“……”shift,老板捡他一个人就好了嘛,干嘛还捡一个笨蛋?
病房内。
“你干嘛那么暴力啊?”
“乖乖,我脾气真的很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发火。”实在是那傻子太能截话,他忍无可忍才这么做的。
“可是你都发了两次火了。”短短几分钟就生气了两次,还不算脾气爆?
“摸摸,摸摸你那小良心说,这么久以来我生过你的气吗?”他把她的左手举起到胸口的位置。
她还仔细回想一遍,除了那次何念念带她跑出去,好像还真没对她动过怒。
他本身人也很优雅,公司员工都对他称赞不绝的,可能是因为两个属下跟他关系近才释放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