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点头,看起来乖巧无比,没坏心思。
“好,那我先喝一口,如果不烫,你就乖乖喝掉!”程于瑾自然是吃招的,她说烫哎,要他先尝尝,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这么需要他。
他仰头优雅地抿了一口,甚至还没咽下去,神色就立刻变得怪异了。
他内心忍不了爆粗口,他妈的什么毒药?
奈奈喝了头会炸吧?
然后转身就去卫生间吐了。
安奈憋得想笑又不能笑。她就说那药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喝的。能让他吃点苦真好啊!
回来后把那杯药倒了,重新换了一种泡开,她才喝了。
砸吧砸吧嘴,还挺甜,水果味儿的。
多看了眼桌上的这种药,他就把一整盒拿走了,“我知道很甜,但不能多吃。”
“……”
……
第二天一早,程于瑾出门后,安奈就把药摸出来进了密室上了二楼。
钱夏见到她手里的药两眼放光,手脚都扭动了起来。
她把他嘴里的布拿掉,“先告诉我手机在哪里?”
“在角落那个桌子底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把药丟到他身上,起身。
“怎么是布洛芬!?”低头一看的钱夏恼怒道,“我踏马腿断了,吃这个管什么屁用?”
“凑合凑合用,只有这个了!”她也没办法,谁让程于瑾只买了这种止疼药。
“草!”钱夏一蹬桌子腿,还是妥协了,“那我踏马怎么吃?”
他被绑着,安奈肯定是不能给他松绑的,也不会给他找点水泡泡的!
“张嘴,我倒给你!”她撕开包装,直接往他嘴里倒。
干涩的颗粒磨得他嗓子疼,还一时半会咽不下去。
“%&×…水!”
“没水,有这个就不错了!”完事,她拍拍手,堵上他的嘴,把垃圾一并带走。
进了另一间密室,她按照他说的点在桌子底下摸到了手机。
按了电源键,屏幕没亮,应该是没电了。得先拿回去充电。
在程于瑾的卧室,就没有监控会拍到。
插上他留下的数据线,等了约几秒,手机开机了。
“怎么没有卡?”
手机没插电话卡,只能拍拍照,录个视频。
钱夏还玩这一套,说谎说个一半,他一定是把手机卡单独取出来藏起来了!
她也不指望能拿到了,就是能打通电话,她还是会像是上次一样被抓回来,还会连累好友。
现在只能拜托好友能替自己照顾好妈妈了。
等到手机充满电,她就带着上楼,进了没锁的一间屋内。
这间是之前去过的人偶屋。
地上那块人皮都还在,她把它拍了照,忍着恶心用微颤的指尖捡起来,这是证据,她要找东西装起来。
但这里除了一堆人偶,没有半点能盛的东西。
连个塑料袋也没有。
塑料袋?忽然想起程于瑾买药时的那个塑料袋还在桌上。
决定了一会儿就那个装起来,借着墙头微弱的灯光,安奈举到眼前,转了个面,细细观察。
这皮很薄,摸起来还很细腻,乍一看也没什么不同,不说的话别人也认不出,如果能弄清楚这些人偶脸上的人皮是从哪儿来的,又是属于谁的,那证据就会更具有说服力。
她又跑回楼下的监控室,有几处画面上是有人的,不过是半活人。
看不清具体的样貌,或许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但那几间房被上了锁,她进不去。
只能暂时先作罢,改天找个由头让程于瑾打开它。
……
程于瑾晚上五点时把她带了出去,去了她大学旁边那条小吃街。
齐朝带了两个人穿了便衣跟在身后。
入冬了,天色黑得快,今天又是周末,人山人海,他怕把人弄丟了,紧紧拽着人慢慢往前逛。
她此刻心不在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能逃走…
但成功率不高,逃跑失败后果也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说不定他也是在故意试探。
那就…
“要吃吗?”程于瑾在一个摊前停下来,这家章鱼小丸子卖得还和以前一样火,卖相也好。
“你大一的时候经常来吃这家的,不知道这么久了味道变了没有?”
他又开始说一些这种怀念的话,安奈还是没明白,也不想问,他只手滔天的本领大着呢,在哪调查的谁知道。
她将目光落到前方不远处的那家商场门口,心生一计。
捏了捏他的掌肉,“我想去…”
话没说完,左侧的人群中便一阵骚乱,侧身回望,人群被从中间分出一道宽阔的路来,为首的两个高壮男子粗暴地拨开几个路人后,就恭敬地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