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细细叙述着，“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止不住地颤抖，程于瑾顺着她的后背，“我以前没追过女孩儿，不知道怎么讨人欢心，但我愿意学，你教教我，好不好?”

“重新试着再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答应吗，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不好，奈奈?”

安奈只顾着沉浸在恐慌中，根本没听进去他的一句话。

“明天，明天我再来问。”

言外之意，什么时候松口，什么时候从这里走出去。

闻言，安奈绝望地闭上了眼。

……

今天是安奈被关在5号楼的第52天。

自从那天被抓回来后，她变得乖顺了很多，不摆脸色，不骂人，就是一天都缩在角落里像个小兔子一样盯着程于瑾的一举一动。

他走一步，她就抱紧自己。他说一句话，她就提前捂着耳朵。他一抬手，她就往后退。

虽然很膈应，但相比之前还是好了很多，起码程于瑾喜欢她现在这种状态。

没有逃跑的心思。

她还会吃光他做的饭，亲她，她也不抗拒。

除了没有笑容，都挺好。

“今天能喜欢我吗?”他又问一遍。

安奈没应声。

“好吧，那今天想不想吃糖炒栗子?”他这几天回家的时候，看到路上有卖炒板栗，想起来是她大学就经常买的那个摊主。

就想带回来给她吃。

她瑟瑟地点头，表示要吃。

“那等我回家，下班给你带!”他招招手，让她过来，站到自己跟前，她身体绷得紧紧的，两手拽着衣角，低头看脚尖。

“站近点!”

她挪了挪脚，直到脚尖抵住椅子腿。

她站着，和自己坐着差不多高。

程于瑾捏起她的下巴，贴上去，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方向送，她一点都不躲闪。

就是会发抖。

他拍拍她的背，抽空来教学。

“这样，嘴微微张开一点，舌头呢?”

“舌头递出来一点。”

她都照做，“很乖…”

“….…”

教学成果不佳，程于瑾擦了擦她的嘴角，“没关系，你是新手，多学学就会了。”

九点他去了公司。

安奈贴在门上，确认他走后，才进了密室。

她没放弃逃跑，只不过要换一个方式。

她要挖掘程于瑾的秘密，记录下这里的一切作为证据，再移交给警察，只有他被抓，才能真正自由。

首先要搞到一个不被监控的手机或者录像机。

乘坐密室里的电梯上到二楼，她看到了被断了一条腿的钱夏。

程于瑾还给他包扎了，显然不想他这么快死，要慢慢折磨他。

“呜呜呜…”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上塞着布，看到希望似的朝她求助。

她蹲下来，示意他小点声，然后扯掉他嘴里的布，“救我，救我!”

“嘘!”

“救我，快救我!”可钱夏根本不听劝，一个劲地呼喊，万一被中途折回来的程于瑾听见，那就完了。

她把布塞了回去。

“你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你当初要是不惹他，也不会像这样!”她拨了拨他腿上的绷带，程于瑾包得很粗糙，血都渗出来了。

“他的确是个疯子!”

疯到她看到他还是会害怕。

只有他不在，才会恢复理智。

“我是救不了你的，你自求多福。”

她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去救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屋里的窗户都用铝板封死了，光透不进来，头顶的吊灯是坏的，安奈只能打着手机电筒在屋内搜寻有用的东西。

摸了一圈只找到一把生锈的小刀，看来在这里手机是弄不到了。

“呜呜呜…”钱夏忽然摆动着身体，扬了扬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安奈退出门外，又返了回来，兴许他能知道点什么呢!

“你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东西，要找什么?手机吗?我有!”他很激动。

“你有手机，在哪里?”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还能藏手机?

安奈狐疑地看着他。

“我有，他们把我扔到另一个房间好久后才来搜我的身，我一早就把它藏起来了!”

他被绑来那天，齐朝把他扔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就离开了。他挣脱好久才解开了绳子，刚把兜里的手机摸出来就听见人来了，赶忙把手机藏起来，一藏好，就被抓去见程于瑾了。

“在哪里?”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值得一试。

“你帮我弄止疼药，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