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静,便从被褥里微露出脑袋,半敛着眼,迷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秦桓闻声半掀床帘,伸头进来,说:“还早,才卯时,你再多睡会儿。”
“你这么早” 钟离话说一半便声音模糊,她埋进枕间避着从纸窗泄进屋的微光,合上了眸,又不放心地含糊逸出断续的字。
秦桓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可爱,非是挤进枕间,吻了吻她。
秦桓披上大氅出了门,怕吵醒人,在院外洗的漱,燕磊递上巾帕说:“昨夜让余生驾马车先回了侯府,怕夜里打眼,就没让他再来梅宅了。”
秦桓擦了脸,仰头望了眼天,风流云散,“今日日头瞧着不错,适合罚跪。”
燕磊把头埋低,迟疑地说:“世子,大公子今一大早就遣了人来梅宅,说让你从侧门回府后直接去他书斋。”
秦桓拾阶而上的脚步一顿,梅瓣随着氅衣的动作滑到地上,他笑了笑:“大哥啊,这两日事忙,倒把这茬给忘了,我不去找他,他还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