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墨被她的样子逗笑。

身后的人潮突然往前涌动。

韩以墨感觉后背被人顶着往前推，他尽力地稳定重心。

可还是抵不过，他伸手撑在前面的栏杆上。

许湘薷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牢牢罩住，他有力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他很高，下巴刚好抵在她的头顶，他近乎完美地卡住了她。

她有些怔愣，脑袋懵懵的，好半响没反应过来，只心脏在胸膛里，咚咚咚地撞击着。

身后还是人挤人，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看完了整场的烟花表演。

“马上就是喷泉表演了。”

周围有人兴奋地喊。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难得的假期，更是难得的彻夜欢乐。

“冷吗？”

韩以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有些冷了。”

他们在外面站了许久了，寒风还似刀子一样刮着。许湘薷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脸都快冻僵，做不出表情了。

脸上一热。

许湘薷眼睛滴溜着。

韩以墨收回手，摸出两个暖宝宝，贴着她的脸上，有胶的一面粘着他的手。这样子像是，他在双手捧着她的脸。

“烫吗？”

许湘薷的脸被他的掌心裹着，动作轻微地摇摇头。

脸上暖和了，脑袋像是热得更懵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们没有看完整场的喷泉表演，趁着人稍微能挪动脚步，韩以墨就拉着她离开了。

许父许母玩到尽兴就回了许家，许湘薷自然也得回家过夜。

韩以墨一直把她送到楼下，她回去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就缩进了被窝里。

A城过年有一个习俗，除夕夜的灯要留着，一直亮到年初二。

她开了暖黄色的灯，朦朦胧胧的，有些浑浊。

很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突然，床上的人抱着被子，往左往右，来来回回地滚了两圈。

这好像还是不能抒发她心里的感情。

他们之间的隔阂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们在一点一点地靠近呢。

被子把她缠了好几圈，艰难地抽身后，她捞过手机。

先给安小可发了信息：“军师，我好像有了很大的进步哦。”

“军师”秒回：“与本军师详述一下。”

许湘薷絮絮叨叨地讲述这一晚发生的事。

安小可看完，回信息的时候迟钝了一会，她感觉这根本就算不上进一步的发展，这最多算是男人的一些试探性地靠近。

她还以为他们有了实质性地飞跃，但到底什么才算实质性的飞跃呢，情感表达，爱意宣泄，还是肉体深入的接触。

她没有遇到过称得上“灵魂伴侣”的人，所以她也不知道。

只是她作为旁观者，作为好闺蜜，天然本能地站在她这一边的立场，清楚地感觉到她陷得比他早，他爱的比她少。

还是没有打击这个被猪油蒙住心的闺蜜。

她给许湘薷取了新的昵称。

“恭喜，我们可爱的猪猪宝，马上就要在新的一年成功收获狗狗了呢，可喜可贺。”

末了，她还是补了一句：“狗男人一定要很爱很爱我们的猪猪宝，不能让猪猪宝难过伤心。”

“狗狗一定会的。”

“你这么有信心？”

“当然！”

“那我肯定得祝福你的爱情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