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墨没什么情绪地看他一眼：“你错在多嘴了。”

陈亦咬咬牙，闭上嘴不说话了。

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守护自己的奖金的。

电梯很快到了许湘薷所在的楼层，她颔首示意离开。

“湘薷，下次见。”陈亦朝笑着，她挥挥手。

电梯的门再次关上，陈亦的“委屈”放大，低声商量道：“韩总，能不能不要在湘薷面前训我呀？你这样，我的威严，我的形象何在？”

韩以墨冷冷瞥他一眼，没接话。

—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许湘薷收拾好东西后，坐地铁直奔距离老宅最近的超市。

临近春节，超市里的天花板挂了许多红色的飘带，装潢得喜气洋洋的，各种年货都摆了出来，还有优惠的大促。

她给韩梓萱打了视频电话：“萱萱，晚饭想吃啥呀？”

“湘薷姐，你去超市了呀？”韩梓萱透过视频，看到了她的位置。

“嗯，打算今晚在家做饭。”

“哇，真的吗？太好了。”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吃的。”许湘薷翻停下来手推车，转了摄像头，对着一排排的置物架。

“我想吃生菜。”韩梓萱看到了嫩绿的菜叶子，垂涎道。

“可以，你还想吃啥？”许湘薷挑了一把生菜放进手推车。

“我还想吃的是宫保鸡丁，湘薷姐你会做吗？”

“嗯，会做，可以的。”许湘薷点点头，推着手推车到肉类区选鸡肉。

韩梓萱说了几个菜，许湘薷都一一买下。

他们的晚餐终于有着落了，还是萱萱靠谱。

挂了视频，许湘薷左看看，右挑挑，一下子买了一车的东西。

她有些头疼了，她就是典型的看到的东西，都觉得自己缺的人。

付完钱，许湘薷真觉得被韩以墨说中了，给他发了信息。消息回得很快，他答应她马上就到。

许湘薷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在超市外的广场的长椅上，等着韩以墨。

天黑透了，却抵挡不住人们欢乐的心，广场上有表演，载歌载舞，还有各种抽奖活动，小小的舞台两边摆了许多礼物，周围围满了人。

许湘薷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正在讲得激情飞扬的主持人，感受着这热闹的气氛。

韩以墨来得很快，但是人多，他找了很久的停车位。

他按照许湘薷描述的位置，找到了她，但是他站在她跟前了，她都没反应。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穿着玩偶服的歌手，在唱着儿歌的小舞台。

他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手上一扔。

许湘薷吓得猛转过头。

“你喜欢儿歌呀？”

周围有小孩子在嬉笑打闹，声音很大。

许湘薷眼睛眨了眨：“什么？”

“你喜欢看儿童节目呀？”韩以墨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耳朵。

许湘薷的呼吸一滞，他的说话的时候，那低沉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韩以墨见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拉住她衣服的帽子，往她头上一扣：“走吧。”

说完，就提着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