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不管怎么追问，李建辉的回答只有一个：“我当时就是脑子一时热，想制造噱头，吸引关注，没有考虑后果，就发布了视频，我现在很后悔，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证据确凿，李建辉愿意接受惩罚，再继续追究下去，变得有气无力。

道歉视频和通报发出不久后，网上关于这件事的热议，再一次被推上了高潮，舆论的矛头转变，当初站出来指责韩氏集团的人，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韩以墨和许湘薷从派出所出来，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里。两人一下飞机，把行李搬到酒店，就赶去处理李建辉的事，到现在没有休息过。

这个面馆是地方的特色小店，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说着当地的方言。

面也是当地的特色小面，韩以墨和许湘薷都点了相对清淡的鸡丝汤面，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许湘薷拿着手机，刷着网上的评论，她感觉这件事还没有真正地结束。

“韩总，我觉得李建辉这事，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许湘薷仔细琢磨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韩以墨的表情，开口说。

“那你觉得那个在背后操纵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韩以墨抬眼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起伏。

“这个……我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还没有那么确定。”许湘薷看着她的老板大人脸上淡淡的表情，她这个职场新人有些怂了。

“你尽管说说看，你的猜测。”

“我怀疑，那个在背后操纵的人，是冲着昂登特公司的新产品合作这件事去的。”许湘薷看见韩以墨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赞同，她知道自己这是猜中了。

“李建辉发布视频的时间，那么准确地选在我们即将要和昂登特公司的人签约的时候，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蓄谋已久的。还有就是李建辉这件事的本身是关于公司与职员之间的问题，而昂登特公司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这个问题，我们出现这样的丑闻，昂登特公司的合作少不了会受到影响。”

许湘薷说完，嘴巴有些干，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那你认为在背后操纵的人是呢？”

“我觉得应该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晟名公司的人。他们是我们这次与昂登特公司合作的，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我们出现了问题，最大的受益方就是他们。”

“不错。”韩以墨肯定地说。

许湘薷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韩以墨一早就想到了，他只是在引导她说出来。

此刻，许湘薷有些心惊，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才是那个操纵着一切的人，从头到尾都以上帝的视角，看得清清楚楚这件事。他不会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资本家利益的追逐没有结束一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

“让他知错。”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眉毛轻挑了一下，透着狂妄，却又羁傲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