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湘薷回到宴会厅,发现韩以墨刚刚坐的位置没有人了。
许湘薷转着头,四周找着,往宴会厅的偏厅去,看到了陈亦。
她走近,喊了句:“陈总监。”
陈亦转头,笑着看她,眉眼有些醉意,“湘薷,怎么了?”
“怎么没看见韩总呢?”
“哦,他回去了。”
“回去了?”许湘薷心生疑惑。
她刚刚好像在洗手间的拐角看到了一个和他背影很像的人。
“对啊,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许湘薷放下心来。
……
私人公寓里,灯没开,夜凉如水。
韩以墨静默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前灯火通明的A城,点点亮光从窗外闯进来,勾勒出他清隽的脸庞,身后是一室的昏暗。
他的背影冷峻,在黑暗显得有些孤独寂寞。
许湘薷去洗手间不久,韩以墨的手机响了。
洗手间拐角没人的地方,韩以墨刚刚挂了电话。
他刚抬脚,准备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听到了许湘薷冷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本想离开,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提到了他的名字。
他顿住了脚步,透过绿植,往声音的方向看,看到了在拉扯的许湘薷和陆欣。
两人接下来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听到陆欣提到“当年的事”,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彻底的冷。
当年的事,原本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整整六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那些回忆早已经被尘封了。
但却在许湘薷回国的那天晚上,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发现他自己还没有忘记,甚至难以释怀。他很慌乱,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两种情绪在反复折磨着他,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所以,他只能用冰冷武装自己,用言语欺骗她,伤害她,他看到了她眼里光亮破碎,掩饰不住的受伤,他不敢多看她一眼,害怕自己会失态。
他一秒钟都待不了在那个有她在的别墅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不管不顾。
那晚,他去了清吧,不爱喝酒的他喝了很多很多,喝到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好。他以为酒精可以让他的感情麻痹,忘掉烦恼。
回到私人公寓里,他难受极了,晕乎乎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年的画面,他气恼地伸手扯下了那条她送给他的项链,那条因为长时间佩戴已经有些褪色的项链。他把它扔了,可是第二天酒醒后,他却又把它捡回来了。
他明知道那天韩母是骗自己回老宅的,也知道韩母肯定是约好了许湘薷回老宅。
他不想面对她,但他最后还是回去了,他打心里还是想回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她。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着她的面扔掉她送给他的礼物,发狠似的伤害她。
他是生她的气的,气她那么狠,走得那么干脆,气她从没回来看过他,气她可以没有停留,一直往前走。
可是,当他看见她眼底那抹迅速爬上的红,他的心里也跟着像是被针细细密密地扎了一样的疼。
现在,她毫无征兆地回来了,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那么以前的那些问题,他们就不应该继续去逃避。
陆欣说她还有事没告诉他。
直觉告诉他,那件事就是她当年离开的根本原因。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的绝情,狠心地离开。
他站了很久,像是彻底地想清楚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
“你帮我查查,六年前许湘薷和陆欣之间的事?”
他声音低沉。
“好。”
各个想要拿到昂登特公司面料的公司,都已经提交了初次的策划案。最后,昂登特公司评定只有三家公司进入了最后的评估,分别是韩氏集团,晟名公司,安尔集团。
接下来,昂登特公司将会召开由这三家公司组成的会议,三家公司的人分别提供各自的策划案,优胜劣汰,通过评估的公司,将会和昂登特公司达成这一次的合作。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安尔集团的资金链由于公司业务扩大出现了问题,是三家公司里胜算几率最小的。
剩下的韩氏集团和晟名公司两家能成功与昂登特公司的合作几率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