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星见到此状,先将身上的东西拿下来交在思儿手里。
“星宇你带着思儿先不要过去。”
小瓷娃娃不干,拉着祝南星的袖子。
“娘亲,思儿也可以帮忙。”
祝南星摸摸小瓷娃娃的头:“思儿乖,娘亲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万一起了什么冲突,不能被一锅端了呀,那时就要靠思儿和星宇去镇子上找步凉叔叔帮忙呢。”
小瓷娃娃听了此话,这才撅着嘴留下。
祝南星看着星宇,说了句保护好她之后,转头离开。
林溪晓筑的竹楼被这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祝南星放轻脚步,确定身后的两个小人在高草中藏好,这才站了出来。
“不知我们犯了哪条戒律,竟然闹到了要见官的地步。”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不卑不亢的气度。
为首的那个胖子见祝南星回来,拉着一旁的官差说。
“官爷,就是她!”
事情要从祝南星和步凉他们刚到清源的时候说起。
由于祝南星一边要躲着萧暄的眼线,一边想着继续以贩卖草药为生,所以在选择住处时,先是看中了清源镇外不远的一处雅苑。毣趣阅
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她和栀香两个女孩子住,就算日后添上个小家伙,也还算宽敞。
附近就是荒草地,开垦出来吃个新鲜菜没问题。
原本价格都跟中间人说好了,可是这个胖子听闻租客是个美女,心思活络了起来。
三番几次地跑来,话里话外都想占祝南星的便宜。
祝南星那时候是有些拮据,可还没有到为了降些房租委身的地步。
加上正是思儿在肚子里闹得凶的时候,折腾得祝南星吃不好睡不好,一上头给了那胖子几针,让他半年之内都不能行房。
胖子由此就记恨上了,收回了房子不算,还利用商会的关系,阻止镇子上的人租房子给祝南星。
没办法之际,祝南星只能把目光放在了草药生长茂盛,且不会有土地纠纷的清繁江畔。
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竹屋给搭好。
没想到胖子刚安生了两年,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林溪晓筑上。
官差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祝南星,觉得身型有些眼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祝南星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不就是护送老将军严兵回锦都时,那个负责押送的校尉嘛,真是冤家路窄,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官差走上前来,用刀一指祝南星。
“就是你未经允许抢占他人用地是吧,来人,给我锁了!”
胖子一脸得意:“对,锁她锁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祝南星可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
“且慢,无凭无据就说我强占他人土地,即便是官爷也不能这么武断吧。”
胖子听了在旁边煽风点火。
“您看见了吧,这个恶毒的女子,之前把小人骂了个狗血临头也就算了,如今连您都敢不放在眼里。”
官差的脸明显拉了下来。
他走上前,转到祝南星的身后,对着她的小腿肚就是一脚。
祝南星没有反应过来,膝盖一软,当即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小姐?!”
栀香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一旁的人死死按住。
“我当是谁呢?”官差经过这半天的功夫,似乎终于是认出了祝南星。
“原来是暗卫的走狗。”
说着,他一把拽起祝南星的发髻,扯得她头皮发痛。
“怎么,莫怀那老东西自作自受倒台了,现在还有谁能给你撑腰啊?”
祝南星咬了咬牙。
“我自认没有作奸犯科,当然有朝廷律法替民女撑腰。”
官差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朝廷律法,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来人,给她带上手铐脚镣,押到县衙去!”
他说罢,朝着那个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心领神会,扭头吩咐他们那一帮子属下。
“都愣着干什么,能砸的都给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