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能轻易要了他性命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呢。
“她的消息呢?”
如果那黑衣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下一个接悬赏令的会不会是她?
梅透摇摇头:“没有夫人的消息。”
言子卿正要叮嘱他再多加查探,就见房门口的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只死虫。
他稍一沉思,让梅透先下去,自己只身一人推开了客房的门。
屋中没有点灯,只有月光如水,从窗户边上倾泻进来,好像为房间蒙上了一层轻纱。
言子卿一步一步走向灯台,从桌上取了火折子就要点上,在烛光亮起来的一瞬间,一枚极细的亮光穿火而过,钉在了他的穴位上。
“呃...”
他闷哼一声,就觉得颈间一凉,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这匕首上面淬了毒,想要活命就别声张。”
祝南星以薄纱覆面,冷冷地威胁道。
言子卿口鼻中都是她身上冷栀花的香气,听得那朝思暮想的声音,即便是威胁也格外动听。
他轻轻点头,言轻语弱:“你想杀我?”
祝南星将匕首稍稍拿远了些:“我并无恶意,只是你的属下拿了我最重要的人,迫不得已才与阁主以这种方式见面。”
“重要的人?”
言子卿怕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蝉衣阁向来恩怨分明,不知姑娘说的那个人,是谁?”
祝南星也不隐瞒:“贵阁的军师,当今太子的先生,言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