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明安排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住下,苏澈又给打更人下达命令,一定要对徐焕平加紧盯防。
一个太监,敢买通天牢的狱卒,对兵部主事下手,足以见得其野心。
但他是个阉人,没有后代,没有亲戚,做这种事是什么目的?
苏澈推测一番,想不出来。
思前想后,只有一个答案。
他要造反。
将墨妍安插在身边,苏澈就知道那老逼登没安好心,现在又要杀林明,当真是狼子野心。
谁不知道,林明是他和周焱提拔上来的。
对林明下手,不就是对他苏澈下手。
正心烦着,一个打更人带回了消息,由仇瑜转达。
苏澈见她一脸堤防的样子,便问道:
“什么消息?无妨,直接说便是。”
仇瑜犹豫两下,终于开口:
“苏哥哥,您记不记得那个叫荷花的女子?”
“谁?”
苏澈一愣。
荷花,那特么是谁……
等等。
我想想。
荷花……陈子虎??
那个教坊司的女人?
当初秦杰为了加入陈家的利益集团,在教坊司花重金给荷花赎身,再将其连带京郊的宅邸,一同送给陈子虎。
后来,陈子虎也是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苏澈回想起来,便抬手问道:
“瑜儿,你说此人作甚?”
仇瑜叹口气,拿出密信:
“此人当初拿着您给的钱,回了老家,结果钱败光了,现在又回到京城。”
“她想尽办法,说要见您,甚至都走到午门了,被卫兵给拦下。”
苏澈皱眉。
这是什么奇葩啊!
记得当初老子念她也不容易,给她不少钱,让她回去找个老实人过日子,不挺好的吗?
现在钱花完了又来找我?
我是你爹啊?
还是特么陈子虎?
老子现在是皇帝。
你特么把我当提款机?
还要闯午门?
卫兵怎么没一刀砍死你。
苏澈摆摆手,不耐烦道:
“什么牛马,朕不见,让她滚蛋。”
仇瑜立马露出笑容:
“好,瑜儿这就去通知卫兵,让她把人赶走。”
苏澈点头,就准备处理政务。
只是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荷花那各位媚俗的气质。
本来她出落得格外窈窕,样貌上佳,可就是那股风尘气质,落了下乘,苏澈一点都不喜欢。
然而他忽然想到什么,神秘一笑:
“等下,瑜儿。”
仇瑜转身,感觉不妙。
苏澈继续道:
“带她来见我。”
仇瑜低着头,明显的不开心,低沉地“哦”了一声。
苏澈见状,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妮子,很奇怪。
她不吃李清歌的醋,其他人她都不待见。
唉,不行,看来上一次的教育,不够深刻。
得找个机会,让她知道,当皇帝的女人不能这么小家子气。
不多时,荷花被秘密带到御书房。
见到苏澈,荷花那风尘仆仆的小脸上,立马滑落两道清泪,跪在地上声音打颤道:
“民女荷花,叩见陛下。”
“起来吧。”
苏澈没抬头,狼毫笔不停地在奏折上划过。
荷花没有起身,而是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诉说道:
“皇上……民女知道自己出身贫贱,您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不应该再来找您。”
“只是……只是陛下有所不知,民女回到老家,准备找个男人安稳度日,不曾想被一个读书人欺骗,卷走了陛下赏赐给我的大部分钱财……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靠仅剩的银子,回到京城……来找您……”
苏澈看都没看他,直接让仇瑜出现,递给自己一封迷信。
信上写着荷花在家乡的所作所为。
她回到老家,确实找了一个男人,然而却并非安稳度日,而是吃喝享乐,也不曾劳作,不曾养家。
那读书人迫于无奈,只能休书一封。
把男人气走的荷花,仍旧没有悔过之心,竟然开始与乡野汉子勾搭上,还不止一个。
她一边睡男人,一边花银子,没多久就坐吃山空,这才不远万里地回到京城。
苏澈瞧着她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轨迹,连连摇头。
这特么是什么人。
呵呵,估摸着之前被陈子虎养娇惯了,花钱大手大脚。
把信交给仇瑜,苏澈终于抬头看她一眼,瞧她那衣衫破败的模样,冷哼道:
“怎么来京城的?路上没被山匪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