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妍终究只是徐焕平安插的一个眼线,一个暗桩,到最后她能否起到关键作用还另说。
平常生活中,苏澈没必要过于防备,只要不让她接触到重要政务与打更人的密信,其实留这么一个手脚麻利的侍女在身边,也方便不少。
所以苏澈并不会没事就敲打一下。
说不定这家伙同样被威胁,有什么凄惨的身世。
虽然苏澈对于她背后的故事,并不怎么感兴趣。
将其留在长乐宫的门口,苏澈则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过门槛,走入长乐宫。
宫前的宽敞院落中,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干净舒适。
看样子侍女们有经常打扫,她们因为陆依白不清不楚的身份而冷落这位日后可能成为嫔妃的姑娘。
当苏澈走入院子时,旁边的两位侍女全都自觉退下。
而不远处,一棵老柳树下,那个性格娇蛮的姑娘,正坐在荡秋千,脸上洋溢着独属于她那个青春年纪的美好笑容,仿佛忘记了过往种种不好的回忆。
苏澈忽然想到:
她若是放在现代,大概还在上学吧。
真可惜,这样青春靓丽的姑娘,竟然要被我占为己有。
这是一件多么悲惨,哦不,多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陆依白抓着两个绳索,坐在木质的小椅上,飘来荡去,淡蓝色的裙摆飞扬,耳边是轻轻吹动的风声,眼前的景物在迅速地拉远,又很快地拉近,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然而,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没有转头直接侍女:
“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再帮我推一下啊,别让秋千停下……”
“别停……”
她察觉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侍女甚至都不回话了,连忙就转头。
视线之中,苏澈正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陆依白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从秋千上下来,却不曾行礼,而是不悦道:
“哟,这不是我们的圣上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是什么阴阳大师?
苏澈嘴角微动,开口道:
“难道你见了朕,不行礼?”
陆依白轻哼,不情不愿地地提起裙摆,双腿弯曲,躬身低头:
“小女子陆依白,见过陛下。”
“行了吧?满足了吧?呵呵。”
苏澈瞧她那牵强的样子,就想整她,于是让两个侍女出门去,自己则是走到秋千上,坐下来,意有所指道:
“看来你在后宫,生活得不错?很适应?甚至还搭了秋千来解闷。”
“是那个两个是女给你做的?”
陆依白面色微微发白,咬着嘴唇道:
“这是我自己弄的,不干她们的事。”
苏澈挑眉,看着被关好的院门,又道:
“陆家大小姐竟然如此讲义气?”
“你越是这么说,不就越证明,这秋千是那二人所做?”
“呵呵,一个谋逆之人的女儿,侍女竟然还如此对待,看来朕得好好整治一番这些下人了。”
陆依白气得胸口剧烈气氛,两个小粉拳攥得紧紧的,强忍着心里的恐惧道:
“我说了,不管她们的事!”
“你有什么冲我来,和下人置气算什么?”
“哼,当今圣上就这点气量?”
苏澈眼睛微微瞪大,佯装恼火:
“好啊,陆大小姐有气量,是朕小肚鸡肠。”
“那好,朕就不惩罚那两个侍女,就让你这个主子替她们受罚,如何?”
陆依白吓得连连后退,但一想到这样就被苏澈看遍了,只好勉强站稳,瞪着水润的眸子,勉强和苏澈对视,故作坚定道:
“好……好!”
“你想怎么罚,随你!”
“反正你不能再责怪她们……还有,这个秋千你也不能拆!”
苏澈呵呵冷笑:
“朕是天子,是一国之君,难道连一个秋千都拆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陆依白死死地咬着嘴唇:
“你这人怎回事,非要和我作对干嘛!”
“这后宫里,我也不能随便走动,连个话本小说都没有,我就搭个秋千还不行吗?”
“其他妃子想要什么有什么,那李清歌院子跟个花园似的,凭什么我这就如此冷清?”
苏澈心中一喜,但却仍板着脸,眯眼道:
“你为何敢与朕的爱妃作比较?”
“难道你已经把自己当场朕的女人了?”
陆依白俏脸微红,但还是一副炸毛的小老虎模样:
“哼,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再者当初你说在我和娘亲直接做一个选择,我就已经想到了。”
苏澈微微颔首:
“既然你有如此觉悟,那现在就与朕行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