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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良辰吉日里 满堂不速客

这条小溪名为箭楼溪。下游连接磨刀溪,水色清澈透亮,涓涓长流不息。溪边办喜事的农家潘姓,祖上三代贫农,垦耨渔弋为生。族人不谙文典,学问浅陋,知识贫乏,因家第靠近溪流,便给后生起名:潘大河。

潘大河膝下有一独生女。起名时便照葫芦画瓢,取“箭楼溪”的“溪”字,给女儿起名潘小溪。这一日正是潘小溪出阁的良辰吉日。然而,却迎来了不速之客——长江一窝妖中的蝎妖王鹤。

在门前迎宾的少年眉清目秀,面容俊朗,身穿红礼袍,头戴玉冠,正是今天的新郎官。只是这少年寡言少语,面对客人声声道贺,他只是微笑鞠躬作揖,请宾入席。偶尔吐露出:“同喜!”两个字,绝不多说半句。

突迎王鹤顿觉此人陌生。看他额上刀疤不禁有些煞气逼人,大有不怒自威之势。再加上他浑身上下湿湿漉漉,两手空空荡荡,不见半份贺礼。便知此人必是浑水摸鱼之辈。今日大喜,新郎官倒也大度,明知王鹤周身透着古怪,也不拦阻,任凭入席。

王鹤见檐下最角落的席位有几个空缺,举步行去。忽然迎面碰上个老农。老农上下打量王鹤一番:“这位贵客看着颇像江湖中人啊!不知可是箭楼八仙之一?”

“我……”王鹤正自思忖着如何搪塞过关。

正巧东道主潘大河打屋里出来,老农一把拉来潘大河,指着王鹤让其辨认。潘大河是村里唯一有幸见过箭楼八仙之一“剑仙”涂诉的人。潘大河见王鹤面生,也不敢确认是箭楼八仙当中的其他几位。急忙表示招待不周,敦请王鹤入席。赔笑道:“农家薄宴,还望莫要嫌弃!”

“哪里的话!”王鹤拱了拱手。见潘大河忙碌,也不故作客套,径直来到角落空位坐下。眼睛一直注视着门口新郎官接待的形形色色的客人,只要应剑翎不出现,片刻也松懈不得。

坐下不过须臾,突然有人拍王鹤肩膀。王鹤心中骇然,这阴魂不散的应剑翎何时鬼使神差的绕到了背后。手里暗拈一支毒签,应剑翎若是出手,大不了两败俱损。回头一看,背后竟然是个山羊胡子。

“十弟,怎么是你!”差点就射出了毒签。王鹤一路逃亡,怎么也没想到能在这农家跟蛭妖宰父淫母汇合。只是要对付应剑翎,跟宰父淫母联手只怕也没什么胜算。好在两人迎敌,总胜过一人逃亡。

宰父淫母悄悄告诉王鹤:“我前天在云阳城里听说箭楼溪畔住着一个农家,家中女儿生的漂亮,艳动四方,丽绝云阳。可惜要嫁给一个木愣小子了,好多公子少爷都唏嘘不已。我宰父淫母偏偏不信一个山野村姑能美得过红楼花魁?昨天要不是围剿集萃山庄,我昨天都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王鹤知道这宰父淫母遇上了美人儿,没有不糟蹋玷污的理。见宰父淫母贼眉鼠眼准备行动,急忙起身按住他肩膀,让其在席位坐下。

宰父淫母愤然道:“你阻我作甚!”

王鹤正色道:“不可鲁莽!”

宰父淫母愤然拍案而起:“老子鲁莽惯了!谁阻挡老子玩弄女人老子就跟谁急!”

顿时满院数十宾客都注视过来。

王鹤急忙捂住他的嘴。向在场一众宾客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这位老哥不胜酒力,现在醉的一塌糊涂,满口胡吣,瞎说八道!”

宾客们纷纷接受了王鹤的歉意,毕竟王鹤和宰父淫母并不是今天的焦点。

王鹤在宰父淫母耳边细语道:“今日非同往昔,你万万动不得那新娘。否则你我必葬身于此。”

宰父淫母挣脱束缚:“少来吓唬老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王鹤正色道:“你看我像是在恐吓你吗?我本是被中州大侠一路追杀才逃到了这里。好在这里的贫民百姓,只知箭楼八仙之流的江湖人士。并不大听闻我们长江一窝妖的恶名。只要我们暂时收敛,不露邪恶之性,不行不义之举。应剑翎就算要杀我们,他也绝不会在婚宴上动手。到时候,我只须略施手段,定将他毒倒在这箭楼溪畔。只要制服了应剑翎,你想怎么嬲弄新娘子,还不都随你的兴趣。”

“箭楼八仙?那几个龟孙儿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宰父淫母豪言壮语几句,立刻束手束脚起来:“可是老子等不及。过了今天,小娘子被木愣小子破了处,还有什么玩头。”

王鹤直觉得一阵无奈,对宰父淫母也无话可说。长叹一声:“唉……你吖,唉……你这浮躁的性子,早晚会要了这条小命。”

王鹤的话刚说到这里,便哽在了喉咙。只见应剑翎端着偃月刀,大步来到门前。王鹤立刻垂下头,以防被瞧见。

新郎官见应剑翎来势汹汹,手里端着偃月刀,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送恭贺吃酒的。一向寡言少语的新郎官总算开口了:“贵客远道而来,甚是欢迎!不过带着这大刀是何用意?”

应剑翎看看这喜庆场合,带着偃月刀确实不当。向新郎官拱手致歉:“请恕在下唐突。”抬手将偃月刀扔下箭楼溪,只闻炸裂一声,偃月刀稳稳插在了溪边石滩上,刀刃尽没入石中。应剑翎打囊中取出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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