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骆羽杉感慨，“他们这种精神很可嘉，不能断了，不如，我们开一个学堂，请他们轮流去讲学，你看，他们有这么多情绪要表达，又有这么深厚的爱国热情，还有驰骋沙场的作战经验，总得给他们倾诉和传授的机会不是？”

聂楚容笑着说：“这话，你得跟摄政王去说，让他去办！兴办学堂，他倒是早年也提及过，不过朝中没几人支持他，只得作罢。”

“摄政王也混这么惨的吗？哈哈，我以为他无所不能呢！不过说实在的，若想兴邦，必得先兴教，摄政王这思想前卫得很嘛！怎么会没人支持他？朕就支持。”骆羽杉说，“这小孩子嘛，本来从怀在肚里就可以开始胎教的，等到出生了，更是要教才能成人。如果办学堂的话，可以从六岁开始启蒙，学到十八岁毕业，十二年学习下来，肯定个个都成人才了。你说，吴越如果人才济济，还怕不能定国兴邦嘛！”

“这话倒是新鲜！”一个声音从他们后面传过来，骆羽杉三人转身，看到郭子献与凌子夜缓步过来，骆羽杉一眼看到，凌子夜身边，竟然跟着那位寻鹤姑娘。

凌子夜难得没穿那身像是参加葬礼一样的黑袍，换了一身深紫色长袍，衣领处显出里衣的白色边缘来，脚上还是软底黑靴，整个人看起来，威严而不失浪漫，周身带着平淡温和之意，这种温和，在他身上难得一见。

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人。

寻鹤也是一套淡紫色衣裙，在腰间束得紧紧的，化着精致的妆容，梳着时下流行的高山发髻，并别出心裁在右鬓边留一小束长发，用红绳扎住，柔柔的垂在肩头，显得俏皮可爱，在一群男人堆里，她这身姿，更加袅袅婷婷。

骆羽杉心下一怔，暗道：这是情侣装都穿出来了？

不过昨晚才接回来，早上搞得像老夫老妻一般不说，现在还带出来秀恩爱。

骆羽杉只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刚才想说的话已经没心情继续说了。

“皇上怎么不说了？办学这想法很好啊！”郭子献自是关注不到骆羽杉的情绪变化，又追问了一句，凌子夜也双目炯炯的等着她的下文。

聂楚容忙下台阶来与凌子夜和郭子献招呼，郭子献见到聂楚容自是忘记与骆羽杉刚说的话了，一拳砸在他胸口，两人的拳头你来我往，只不过都没用力，砸完拳头，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五年不见，聂将军竟是比以前年轻许多，果然宝刀未老啊！”郭子献赞叹道。

聂楚容当胸又是一拳砸过去，郭子献也不躲：“说谁老呢？小兔崽子！”

等他们寒暄完，寻鹤这才施施然上前行礼：“寻鹤见过皇上，临渊太子，聂将军！”

临渊点点头，骆羽杉不置一言，倒是聂楚容看着寻鹤，又看看凌子夜说：“姑娘不必多礼！请问这位是？”

见凌子夜不出声，静静看着眼前人，骆羽杉自不想多言，低垂着眼眸，临渊笑着说：“聂将军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摄政王的。。。红颜知己！”他不确定用红颜知己这个词贴不贴切，不过心下倒很是喜欢，他看看面前各自僵着一张臭脸的两人，忍不住勾了唇角。

“摄政王有福气！”临渊补了一句。

“你们聊吧！我去更衣！”骆羽杉眼也不抬，抬腿向外就走，与凌子夜擦身而过。

聂楚容想跟她说更衣室在里面，却见人头都不抬的就向前院而去，几个人转身看着骆羽杉气呼呼的背影，郭子献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聂楚容见临渊已经跟她后面，伸手请凌子夜他们进厅：“刚跟他说前院有好玩的，小孩子心性，敢情玩去了！摄政王请，寻鹤姑娘请！子献，走，进去喝茶！”

郭子献挽着聂楚容的肩膀说：“带我去参观婚房吧！下次回来该轮到子夜大婚了，真是不容易，都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还能铁树开花！哈哈，痛快！我今天可得不醉不归！”

聂楚容捶了他一下：“我等着看你大婚呢！祝你一次娶两房夫人，好好管管你！”

凌子夜默默收回眼睛，转身跟在聂楚容身后，寻鹤跟在他身边，一同向聂楚容的婚房而去。

来到前院的骆羽杉看院中间围了不少人，正在玩投壶，一时投中了，围观的人发出叫好声，吸引更多的人前去观看。

骆羽杉四周一瞧，并不见那位无幻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找自己，又不想进里面看那两人秀恩爱，只得向投壶处看去。

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挤不进去，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胳膊，将人往胸前一揽，护在胸前，带着她向里挤，口里说：“借过！”大家回头见是两位年轻的公子，忙让开身，临渊带着骆羽杉挤到最里面。

宋吕大临在《礼记传》中曾云：“投壶，射之细也。燕饮有射以乐宾，以习容而讲艺也。”投壶有“依耳”、“贯耳”、“倒耳”、“连中”、“全壶”之分，其中，以全壶为胜。

只见里面有两队人在比赛投壶，一次两人比试，各人手边的筒里放着八支木矢，取一支射一支，壶放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