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三。”

“帝海是多少人都进不了的贵族学校，你也很厉害了。”一个女生面带微笑的跟她碰了碰杯。

“是挺厉害。”程思看向秦念，唇边勾着，眼睛却没有弧度。

顾昀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过看着秦念面容平静的模样，想来她应该还没不高兴的感觉。

而他这边也有几个人过来敬酒，顾昀虽聊着，双眼却没离开她。

过了会儿他见小女人朝自己走来便起身迎上去，“还好吗？”他摸了摸她的头。

“嗯，我先去下洗手间。”秦念对他勾了勾唇。

“我陪你。”

“没关系，待会儿我会来找你。”

“洗手间离这里有段距离，我带你过去。”说着顾昀便搂住了她的腰。

“如果不想跟她们聊，就不必理了。”路上他说。

“我晓得，你不用担心。”对他微微一笑，她停下脚步道：“前面就是了，你在这里等我吧。”

“嗯。”

而后秦念就进去，只是里面还有两个刚才见过的女生，对她们点了下头她便在镜子前整理妆容。

“真没想到还真有山鸡变凤凰这种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用了什么手段咱们哪里知道。”

果然不当着那个男人她们就成了这样，秦念无奈，好好的女生何必要这样讽刺人。

见她不说话也不生气，更没有羞愧，两个女生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装什么装。

“哼，攸宁比你优秀一万倍，你凭什么抢她的男人！”

“抢？顾昀是物件吗？他有自己的思想。”本来不想理她们，可她还是忍不住了。

女生环胸冷笑了声，“可你哪里比的上攸宁，连程思你都差的很远，你觉的你配的上顾昀？”

“所以一个女生的价值，就是来让你们讨论配不配的上谁吗？”秦念弯身扶着池壁看向她们，眼里有些搞不懂的失望。

“呵，那这样呢？”说着一个女生便把一摞照片甩在了她身上。尖尖的角划过她的皮肤，手臂痛了一下。

秦念低头，缓缓蹲下身一一看了过去。

大概十几张照片，上面有她的各种表情和姿势，小时候的，初高中的，也不限场所。还是儿童的她，衣裙高高掀起，初中的她勉强的笑着被人揽肩，高中时她推搡着不让男人碰，原来，经历真的不会消失……

“你这么脏，配吗？”

女生嘲笑的声音响在头顶，秦念心中一震，而后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捡起，并不想撕毁，因为没有用。

“告诉给你们这些照片的人，如果想要羞辱我，就光明正大的与我打一场，我在帝海等着。”

抬眼，她一向温和的双眸已满是决然的冰凉，那张脸再没了刚才的温婉和楚楚可怜，此时竟是泛了几丝冰寒的狠厉，把人惊的不禁颤抖。

“出去，说我的包在房间，让他去拿。”

她声音凉薄，淡声出口却给人种无端的压迫，让女孩愣愣的点了点头。

外面，脚步声响起男人听见却没看过去，他知道不是她。

“顾总，秦念说让您拿下她的包。”女生看着顾昀红了红脸，面上羞怯。

他看了眼门口心中有些怀疑，不过她可能不太方便出来吧，或许是要用什么东西，就转身走了。

看到他身影消失，秦念轻轻一叹，这种情况还是不太想面对他。

随即便出去，只是身影有些颓然。

“念念？”

是他，“哥哥。”

陌知安走到她身边，“顾总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发生什么事了？”见她神情不对他担忧道。

“你能带我走吗？我想先离开这里。”她勉强的扯了抹笑，眼中闪着晶莹。

男人皱眉，不过还是点了头，给她披好外套后拉过秦念便走。

只是刚走了一会儿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现。

“秦念，他是谁。”叶景恩面容冰冷，语气不善。

她不是只爱顾昀吗？除了自己为什么还有个男人在她身边。

“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抱歉，走吧哥哥。”

哥哥？叶景恩皱眉。

陌知安看了眼他，揽过秦念便往外走。

“秦念，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叶景恩拉住她手臂，“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但你不能跟他走。”

“没有，那我去那边坐一会儿可以吗？”秦念对他笑笑，而后紧了紧衣服走过去坐在了草坪上，把脑袋埋进了膝盖中。

黑暗里，没人看到她的身子在发颤……

叶景恩心疼的看着她，然后便冷脸问男人，“你是她什么哥哥，顾昀知道你吗？”

陌知安神色平静，“她十三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十三岁？喉间动了动，他又开口，“她怎么了？”

“不清楚，但这时候她应该不太想看见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