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懿那个孩子是个好的,婚姻大事岂能随意解决。
何况要是被赖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要是傻妞不傻这婚事也还能看得过去,可是一个傻一个瘫,怎么能把小日子过好。
“草率?我闺女就在你侄子的床上,现在两人都还脱光着衣服呢,不给两人定下名分是要让两人到街上逛一圈吗?”严母绿豆大的眼睛一横,那刻薄的嘴说着威胁的话。
村长的脸色越发难堪。
这到街上逛一圈可不是简单的逛一圈。
那可是要脱一层皮的。
也是他们被人钻了空子。
不然一个傻子,一个瘸子,怎么可能会鬼混在一块?
这其中要说没点阴谋。
村里人都不相信。
可即便有阴谋也拿不出来证据。
这哑巴亏…恐怕得打碎了往肚里咽。
“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村长不能给褚懿做这个决定,所以打算进去和他商量一二。
然而他刚一动,严母又瘫在了地,来回滚动,嘴里大喊大叫。
“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们一家子人!主席你得来看看我们家的冤屈啊!”
头发披散,滚了几圈,又粘上了泥块,打了几个草结。
看着像是十几天没洗澡的疯婆子。
那打满补丁的衣服又多了道手指大小的口子。
也不知道会用什么颜色的碎布补上。
村长被她拉住了裤腿。
刚想用力甩开,又听她吃痛的叫喊。
“哎呀,我的心,好痛。我的肚子,也好痛…哎呀…”明显是装的,可又没法。
村长脸一会青一会红。
脚上到底没敢再有动作。
免得自己也被无赖上。
“三叔,你进来一下。”就在严母疯狂阻止村长进屋时,里边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低沉又带着点嘶哑,如同上好的沉香木。
可偏偏落在严母甚至旁边严家人耳里,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总觉得…他们一家人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可转念一下,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毕竟,褚家村里还没有人能无赖过他们严家,其余人见到他们都得绕路走。
被人扒拉的脚松开了。
村长气的磨牙,这严家人可真是十几年都没变。
一家子人都不要脸。
…
村长进去了好一会,然后走了出来,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的严母,以及她旁边一直都默不吭声的歪瓜儿子。
没好气,“进去吧,他有话和你们说。”
严母心下一喜,笑的见牙没见眼,严家辉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母子长得也十分相似。
笑起来的时候也是丑的一模一样。
推开门,严母瞬间笑开了花,半点眼神也没看角落里自己养了十几年的闺女。
目光直视着床上瘫坐着的褚懿。
仿佛是在看财神爷。
“嘻嘻…”猥琐的笑声,“你找我是什么事儿?是不是同意娶我家闺女了?我家闺女虽说脑子不灵活,长得也不咋样,但绝对能给你生儿子。”
严母激情澎湃。
可等她说完,没有人接她的话,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人…是不是也有点毛病啊?
上下打量褚懿。
长得倒是挺俊,可惜了,是个瘸子,不然就让三妮过来了。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刚准备看他的眼睛,却不小心对视了一眼,里边的冷意让严母瞳孔倏地一缩。
一股寒意从脚底钻到了头顶。
总感觉她做的亏心事都被眼前的男人尽收眼底。
“她不是你亲生女儿。”冷漠了十几秒,褚懿问了个众所周知的问题。
严母也不敢隐瞒,点点头,“不是。”心里还有些不屑,莫非这褚懿也是个傻子,这个事早就让所有人知道了。
“是你偷来的。”忽然,褚懿又说。
猝不及防地让严母脸色一白,不明白自己藏了那么久的秘密,竟然会被褚懿这个常年不在家的人知道。
而其他人见她这个表情也变得若有所思。
可她也明白不能承认这个事。
炸毛地开口,“你这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说我偷孩子,你怎么不说你爸妈家里偷来呢?”
气急败坏又带着点掩人耳目。
怎么看都不对劲。
男人没有开口说话,直直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如同审判官审视着她。
她本来心里就有鬼。
被这么看久了,心里一下子破了防。
骂骂咧咧,“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不娶我们家闺女?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