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方院长的名字，知道他在研发治疗脑萎缩方面的药物。”

秦枫没说自己姥姥生病的事情，毕竟跟唐婉的熟悉程度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唐婉抬眼看了看秦枫，浅浅一笑，“你朋友是不是很多？芳芳跟我说了，今天咱们吃饭的那家店可不一般，而且天台的布置也花了不少钱吧？”

“这个你可猜错了，天台的布置是饭店老板的意思，跟我可没有关系。”

秦枫表情真诚，因为他说的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大实话。

见唐婉没再追问，秦枫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们实验室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如果真是资金有问题，像是医药研发这类的，还是方院长的项目，应该不难拉到投资吧？”

“如果涉及到实验室机密，你就当我没问。”秦枫又补充了一句。

唐婉摇摇头，“也算不上特别机密的事情，反正圈子里和相关方面的人都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秦枫好奇的看着唐婉。

唐婉想了想，然后用直白的解释说道：“我举个例子吧，26个字母的顺序你是很清楚的哈？如果将我们实验室研究的那个古植物比作字母A，将演化而来的现代同属同种的植物比作D，由于年代断层和缺失，导致我们没有字母B和C。但是从种种研究和推断表明，它就是按照ABCD这个顺序衍化的。”

“我们实验室的研究，包括方教授、其他师兄师姐还有我自己的研究，都是基于这个推论来进行的。”

“但是，在不久之前，有人在国际权威的植物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在那篇论文里，通过一系列的实验和数据，论述了A的后边不是B，而是2。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枫：“意味着，你们的研究白费了？”

唐婉苦笑了一下，“不仅仅是白费那么简单，而是代表着我们之前所有的研究基础就错了。这也是投资人会撤资的主要原因。”

“可是我听说方院长的药物研发已经到了动物实验阶段，效果听说还不错的样子啊。”

“没用的，这种基础就错了的东西，哪怕到了临床试验阶段也会被叫停的。”唐婉闭了闭眼，满脸的无奈和落寞。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证明他们的论文是错的，或者是有问题的？”

秦枫这也不算是无的放矢，因为有很多论文其实经不起推敲，别看是发表在国际著名期刊上的。

唐婉深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迅速进入鼻腔，让她的脑门微微有些发疼。

“确实，目前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换研究方向，要么就是证明他们是错的。但这两条都不容易，甚至后者更难，因为证明他们是错的，也不代表我们就是对的。”

秦枫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所以说搞科研难啊。而且我们都猜测，这一次我们可能是被人狙击了。”

“狙击？”

“啊，就是被人针对了。我记得崔杰去年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说是有个知名的制药公司想要投资我们的实验室，但是最终没有谈拢，那段时间方教授的脾气特别差，我想那公司一定提了很多不合理的要求。”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得不到就要毁掉。”

唐婉点了点头。

秦枫心里十分气愤，但转念一想这种做法才符合某些公司的利益。

看到秦枫脸色也变得难看，唐婉反倒是安慰着，“也不是毫无办法，我才报名了一个户外探险的项目，他们这次要去勐巴拉娜西的雨林，也许我运气好，能找到A后边的B和C呢。”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不用费劲的研究了。

不过，最近几年确实有很多从前被认为灭绝的动植物出现了，想到这儿秦枫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接着他问道：“那你研究的那个古植物长什么样啊？能让我看看眼吗？”

秦枫口气中满是好奇。

“我手机里有照片，翻出来给你看看。”

唐婉很快就在手机里翻出了几张古植物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块被剖开的化石，化石中间是一种外形类似蕨类的植物，在茎的左右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细小的长椭圆形叶片。

“这是种子蕨，是一种原始的种子植物，不过它虽然有种子，但却没有胚；虽然有花粉粒，但不能开花。不过这也证明植物在发育的过程中，种子的出现是早于花和果实的。”

随后唐婉还展示了一段3D复原种子蕨的视频。

秦枫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视频和图片，十分疑惑，“这是灭绝植物？我怎么觉得我在野外的时候时常能看到呢？”

“这么说吧，有很多植物就是长得很像，哪怕是植物学家来了，也不见得能一眼就分辨得清楚，通常能说出是什么属什么科就已经很厉害了，你不是学这个的，觉得像也正常。”

秦枫点点头，“那你的研究是……？”

“有一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