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摇头：“不知道，他的一切就像迷一样，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消失。”

项天笑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略微有些失望。

“自那次以后，他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但没有人敢去赌他是否还存在，所以哪怕他已经成了一堆枯骨，但他制定的规则依旧是永恒！”

项天笑努力消化着这一切，抛出了他最后的问题：“他的规则，是什么！”

老者轻蔑的撇撇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项天笑一脸无语。

你都说了这么多了，再说点能死？

老者摸着床又躺了上去，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将眼珠赠给李大胆再次耗费了大量的生命力，如今却是要真正迎接死亡的到来了。

“眼睛已经给他了，滚吧。”老者下了逐客令。

项天笑有心再问但也只好作罢。

“等等！”

就当他一只脚踏出房门之时，身后老者又开口叫住他。

“帮我给赵怀清带句话。”

“这些年能当你父亲，我很开心。”

此刻老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人类产生感情。

项天笑恭敬开口：“前辈放心。

退出房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正在等着他们。

赵怀清一袭青衣，手负于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如何？家父没有为难你们吧？”

项天笑苦笑一声：“是没有为难，快吓死了。”

赵怀清反而开怀大笑。

“哈哈哈，来，晚膳已经备好，我们边吃边说。”

李大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受到的震撼与惊吓彻底烟消云散。

众人跟着赵怀清返回正厅。

千年灵槐木做成的餐桌，一靠近就能察觉到四周灵气浓郁了不少。

桌上早已摆放好各种美酒佳肴。

“来来来，项小友，尝尝这土灵猪。”

“这土灵猪天生土遁之术，常年吞食各种灵材根茎，肥而不腻，还有着各种灵材混杂的清香。”

项天笑浅尝了一口，草木的异香与猪肉的特有口感，一起在口中炸开，刺激着他的味蕾。

“怎么样？”

“不错！”

李大胆已经在狼吞虎咽，吃相更像某种动物。

嘤嘤不需要进食，则在项天笑肩头看着他吃。

“城主大人，既然知道了令尊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为何没有出手？”

项天笑问出自己心中所想。

赵怀清夹了一口菜，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咂咂嘴道：“家父本来是已经死了。”

“他脸上那个疤把他半个脑袋都削掉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怀清声音带着嘲弄之色：“我自小就资质差，父母又是散修，母亲死于修行界的争斗，按理说我是不可能有今日的境界的。”

“直到一次父亲满身是伤的回来，他手中捏着一株草药，是我的未来。”

“那株草药便是升仙草！”

升仙草？项天笑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这株草药。

升仙草还是比较罕见的，能够大幅度提升人的资质。

“还未吞服，父亲就带我离家，住在他在深山老林开辟的洞府里。”

“自那以后，他的修为再未往上哪怕一步，他的灵海被毁，而我却靠着那株升仙草正式踏入修行一途。”

赵华清脸上充满悲痛。

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哪怕有了升仙草的帮助，没有修炼资源的我依旧修行速度很慢，只能慢慢的磨，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我成了一小型散修联盟的盟主，虽然地盘不大，但也算安稳，也终于能让父亲过上几天享福的日子了。”

赵怀清忽然停住。

三人已经听得入神，这突然停下来倒是让几人心痒痒。

“然后呢？然后呢？”嘤嘤忍不住开口。

赵怀清高举酒杯：“来！先干了这杯！”

陪着赵怀清痛饮一杯后，他面容扭曲，声音中带着滔天怒火：“百涛宗！他们看上了我们联盟的位置，他们提出用天材地宝去换，我们不愿交换，但他们并没有死心。”

“他们将我约到百涛宗进行谈判，而当我回来后，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

“不甘心！我努力打拼出来的家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赵怀清身形发抖，咬牙切齿。

“而就在那时，父亲的尸体开口了，我被吓一大跳，甚至下意识的出手。”

“但他的实力远远高于当时的我，轻易将我制服，带我回了山中的那处洞府。”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我，起初我还以为是他有什么秘法，只是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他竟对着镜子笑，那动作就好像是女子在臭美。”

“我刚开始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