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说了一声，然后鼻子嗅了嗅，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包子摊，眼睛顿时一亮。

王麻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双眼放光，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老大，这包子，真他娘的香啊！”

“废话，我不知道香吗！问题是他奶奶的贵啊！这的大包子可是猪肉馅的，一个起码两文钱！”

张不凡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这一幕被正在大声吆喝的包子摊主看到了，他略微一沉思，对着张不凡他们开口了。

“今个仙人要来我淮平城，包子打折啦，猪肉大葱馅的只要一文钱一个！”

“老大老大，这好像是对咱们说话呢！”

王麻子戳了戳张不凡，张不凡一咬牙，低声道，“妈的，今个狠狠心买几个，不吃饱饭怎么见我的仙子。”

王麻子狠狠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向着包子摊走去，走到近前，张不凡大声开口。

“老板，来四个包子！”

“好嘞，四文钱！”

老板伸出手，张不凡从宽大的汗衫内部，忍痛拿出了一个小小瘪瘪的钱袋子，然后掏出了四枚这世间通用的铜钱，颤颤巍巍的放在老板的手中。

“拿来吧你！”

老板见他手心还紧紧的攥着那铜钱，一把就夺了过去，然后咧开嘴从刚出锅的大蒸屉中拿出了四个圆滚白胖的包子。

张不凡不顾滚烫，一把接过，然后扔给了王麻子两个，转过身就走。

他边走边狠狠的咬了包子一大口，烫的呲牙咧嘴的，“这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就是不一样，真他娘的香！”

王麻子一脸满足的咬着大包子，边吃边嘟囔着说道，“跟着老大就是好，吃香喝辣的。”

“那是，等老子以后修了仙，怎么也得让你当一个贴身……那叫啥玩意？贴身侍卫？”

“侍卫是咱们普通人之间的称呼，和人家仙人沾上边那可就不一样了，那叫灵童！”

张不凡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扇了王麻子后脑一下，“这就是你对老大说话的态度，还教上我了。”

王麻子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得注意和老大说话的语气了，不然自己一天得被扇傻过去。

“大哥哥，可以给我一个包子吃吗？”

突然，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张不凡他们的身后响起，他疑惑的转过身，然后看到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年幼的小女孩。

她在这大夏天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红白交杂的棉服，个子刚到张不凡的大腿处，扎着一根马尾辫，脸上因为太脏了看不清楚。

她圆润的小脸被热的通红，不过因为全是泥土的原因，所以看起来是黑里透红。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她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眼睫毛，正在眨巴着看着张不凡。

“乞丐？”

王麻子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小孩，你还是去找别人讨要吧，你看看我们穿的这破衣服，能比你好到哪去。”

“可是其他人都不理我。”小女孩开口说道。

张不凡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父母去世的那会，他也做了一段时间的乞丐。

那会的经历，让他记忆尤深，路人的冷落，摊贩的白眼，甚至还有来自乞丐的欺负，他好不容易讨要到的食物被其他人抢走。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年纪小，没力气，乞丐们都不怕他。

他后来每次讨要到食物，都要像是一条野狗一样，跑到无人的角落狼吞虎咽。

他看到这个小女孩，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身为一个女孩，她只怕生活的只会比自己更加艰难。

他在王麻子疑惑的目光中，突然蹲下身子，柔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不记得了，我的小名叫雪雪。”

张不凡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雪雪，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吃饭了？”

雪雪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很多人抢我的东西，我原来身上有钱。”

“有很多人看到我就来抢我，我之前还可以自己买东西吃。”

张不凡一愣，声音突然拔高了一点，“你原来有钱？那你的父母呢？”

雪雪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怯生生说道，“我不记得了……”

张不凡看到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愣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柔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那些坏人。”

然后他从汗衫中又掏出了那个钱包，向着身旁愣神的王麻子扔了过去，王麻子接过有些不明所以。

“把你那个没吃的包子拿过来，再过去给我买上十个！”

王麻子站在那有些犹豫，“快点！墨迹啥呢！”

王麻子只好叹了口气，把手中那个还没有吃的硕大的包子递了过来，张不凡接过后立刻递给了雪雪。

“吃吧！放心等会还有，绝对够你吃饱了！”

雪雪看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