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只能夺路而逃,那剑像是安装了定位装置一样,我往哪里跑,它就往里追,紧跟着我不放,有一种非要杀了我的感觉。
哎,人家开盲盒都是手机现金什么的,我这算怎么回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我心神一阵恍惚。
我跑它追,不离不弃,好在都有惊无险,差不多半刻钟以后我实在跑不动了,情急之下我跑进了卧室,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顿时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了。
我用身体顶着门大口喘着粗气,丝毫不敢放松,心想这个时候小赖子千万可别过来啊,要不然我真的无法面对他的父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我的耳边传来吱呀一声门开的响动,不会吧,怕什么来什么?
“姜凡。”,这是钟雪怡在叫我,“你在家吗?”
我冲着外面喊道:“不要进来啊。”
可是我的话还是迟了,我听到客厅的门被推动的声音。
同时我还听到她嘀咕了一句,“怎么?屋里有女人啊?”
啊。
对,这是我尖叫的声音,此刻我正握着那把剑,不是剑柄而是剑身,手中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滴着。
时间往回倒三秒钟,情况是这样的。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我也在一瞬间打开了房门,我看到,那把剑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钟雪怡刺去,我来不及多想,身体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冲劲,我拦在了钟雪怡的身前,用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握住那柄剑。
顿时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手掌心通过神经元传向大脑,于是我就啊了一声。
那剑身一阵抖动,我强忍着疼痛不敢松开,随后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把剑比我刚看见的时候大了许多,差不多有一米长了。
哎呀,这玩意还会长大,如意金箍棒吗?
哐当。
这是钟雪怡倒地的声音,嗐,我忘记了她晕血。
哎,不让你过来,偏要过来,这下好了吧。
我在心里埋怨着,手中的力道越发大了,我想试着握住它的剑柄,当我刚要触碰到剑柄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把剑变的软绵无力,什么情况?
发现这个端倪后,我一下松开了紧握长剑的手,顿时手心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随着我的松手,那把剑直挺挺的向地上跌落而去,发出铛铛两声,便不再有什么动静。
我暂时不去管它,用纸巾擦了擦手中的血,双手之上都布满了伤口,尤其是右手五根手指都有森森白骨露出,异常瘆人。
我找来刘姨在家时候置办的药箱,翻腾了一阵,终于止住了血,简单包扎了一下,顺便将那把剑藏好。
想着钟雪怡晕血,我又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
随后我便径直来到钟雪怡的身边,试着叫醒她,拍了拍她滑嫩的脸蛋儿,却始终没有反应,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抱起她。
地上太凉了,我担心冻着她,不管怎么样曾经也和她相恋一场,不能任由她躺在地上。
当我抱起她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钻入了鼻孔,顿时鼻腔里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我抱着她刚走两步,就明显感觉到她的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笑,不会是醒了吧?
我又试着叫了两句,她还是没有吭声,不过,她两条修长的臂膀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脖颈,撅着小嘴朝着我的嘴唇印来,我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头。
不过她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倔强的朝我袭来。
我强忍着心中的躁动,艰难的说:“小雪,你不要这样。”
她慢慢睁开眼睛,在那里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眼圈中滚来滚去。
她闭了一下眼睛,随即一下子挣脱开了我怀抱,盯着我看了许久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扔下一件东西,就慌忙跑开了。
我愣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和她的往事也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我什么都没做,就是直愣愣的呆立在原地很久,她什么时候出门的我都忘记。
要不是手机叮的一声响起我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钟雪怡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江湖路远,原君安好,此世无缘,盼得来世。”
我放下手机,使劲甩了甩头,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转头看了看房间的摆设,目光最终停留在钟雪怡丢下的那件事东西上,那竟然是那张快递单,我看了一下,果然跟照片差不多,最基本的信息都没有了。
这一下又让我陷入另一种绝望中,这下找到刘姨的希望又破灭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打破了沉寂的空间,是张晓佳的电话。
“姜凡,你个家伙是不是还在睡觉呢?”,电话那头传来张晓佳欢快的话语,“快起床了,外面多热闹啊。”
呃,是吗?可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啊,晓佳啊,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