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蹲在那把玩着鱼竿处的流苏,“父亲,我敢打赌,明日他们还要来,到时候我就不应付了。”
“你自己说的,你的婚事自己做主。”
“爹,你这是在讽刺我,我走了。”沈兮走之前故意的晃动了一下鱼竿。
钓了半天,那桶里也就只有一条而已。
在自家院子里钓鱼,亏得她爹能想得出来。
“哎,你这丫头。”然后沈节收起鱼竿,挂上鱼饵,又换了个地方,静静地等着。
沈兮从花园里出来,闹心的就出了门。
家里待不住,别的地方又去不了,于是沈兮就在街上闲逛。
好玩的倒也不是很多,只不过就是图个新鲜。
她刚买完糖葫芦,从小巷子里就出来一个媒婆,那抹鲜艳的红色,沈兮看的刺眼,直接无视她走过。
可沈兮的胳膊却被那人给拽住了。
沈兮当即就挣脱开了,“大婶,适可而止吧!”
那人也不生气,“姑娘,请随我来。”
“我为何要跟你去?”
“萧公子在茶楼里等着您呢!”
一听是萧珩,于是便随意起来,“你带路。”
我还就不信了,从他手里逃不出来了。
茶楼的二楼厢房里,萧珩站在窗子边,不远处正是气势冲冲的沈兮。
今日,可是要旗开得胜!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兮在门口骂骂咧咧的进来。
萧珩很有眼力见的将茶提前给沏好了,还有她平日里爱吃的果子。
推开门,“萧珩,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出个门都要让媒婆来堵我。”
“没堵你是请你过来。”
“那媒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沈兮一声叹息,“我算是服了你了,不就是要成亲吗?我同意了,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娶我。”
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若是这样持续下去,她可是会疯了的,这以后连出门都不能愉快了。
萧珩二话不说就将婚书拿了出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沈兮猛地咳嗽了两声,“你这是随身带着的?”
“我知道你定然不是按规矩走的人,而且你还拒绝了这么多家的公子,那我不得做好万全之策。”
一时间,她谁都不服,就单单佩服着萧珩。
冥冥之中,这一切或许都是已经定好的。
先前还在跟自己爹爹抱怨着不想成亲,这不过半晌的功夫,自己就签下了这婚书。
沈兮潇洒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其实,在沈兮看来,这嫁给谁都是嫁,而且这萧珩就挺好的,不如就试一试。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杀伐果断的王爷,身后的女子千千万,偏偏挑中了自己,沈兮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于是,她故作娇羞的起身,“不知,王爷,这聘礼何时送来呀?”
“王妃不用着急,我都已经提前备下了,你只要安心的待嫁就好。”萧珩收好婚书之后,就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一个玉镯来。
瞧着这色泽不是平日的市面上能卖的。
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萧珩拉过她的手,亲自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这手镯可是我母后传下来的。”
虽然婚书上的名字沈兮写的很是潇洒,可这传家的玉镯不是这么随便就能收下的。
沈兮有些不敢置信的往后缩了缩,“萧珩,这不太合适吧!要不你先收着,我马马虎虎的,万一给弄碎了,或是给弄丢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说的是实话,若是普通的镯子,收了就收了,可这个不一样呀!
然而,萧珩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硬是将她给拽了过来,亲自竟这镯子给戴上去。
明明只是一个镯子,沈兮自我安慰道: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你这镯子应该是一对的吧?”
萧珩摸索着她手上的镯子,“正是,戴上这镯子没可算是跑不了。”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沈兮立马从他面前离开,“一个镯子想要困住我,未免有些小瞧我了吧!”
“我哪有想困住你,不过是心里比较放心而已。”
沈兮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飞着的纸鸢,线一松,就飞的高,而这线一收紧,那纸鸢就飞的低了许多。
一根细细地线就能束缚住这硕大的纸鸢,更像是是这简单地一纸婚书,又何尝不是束缚了无数的女子。
她不免有些惆怅了许多,“萧珩,你可是真心想娶我?”
“我若不是真心,又何必如此呢?”
“可是我有很多秘密,你会在意吗?”适才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却不知为何偏偏写完之后,又有些犹豫了。
萧珩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将抚摸着她的脸,凑近了看,沈兮脸上的不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