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又是玉楼花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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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题记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八，正式浴佛节游行的日子。

冯妙华觉得，这佛像游行有点像现代的花车游行。所以，她说服了师父，要跟神像一起坐车游行。

她们寺院供奉的主神是观音，所以这次游行，除了释迦牟尼外，还有观音。冯妙华准备和冯夙一起，站在观音像车上，扮成金童玉女，这样既能看热闹，又方便。

这么大的会事，官府自然是要组织管理的。今天一大早，混同全城寺庙的佛像队伍，一起去指定地点集合。队伍集合后，会统一出发，从南门出城，再从西门入城，然后在城中主要街道游行。

游行开始后，车队由僧侣相随，一路焚香奏乐，人群夹道相随，手持鲜花，洒向佛像。人山人海，联袂接踵。

冯妙华一边观察人群，一边和冯夙说悄悄话。

游行的车队入城过城门的时候，城楼上许多少女装饰一新，手持一簇簇鲜花，朝神像洒去。花瓣纷纷而下，恍惚真如佛祖诞辰之时，天女散花赞叹之景。

冯夙告诉她，这城楼上站的，好多都是宫里的人。往年太后和皇帝也会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倒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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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华其实并不怎么关心他们来不来，但是听冯夙说了，还是抬头向上面望了望。

两人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常蓝，赶紧招手喊：“妈妈。”离得远，人群又喧闹，不知道听不听得见。

其实常蓝远远就看见他们了，虽然听不见，可是看他俩，赶忙笑着向他俩挥手。一边吩咐丫环，把提前准备好的花瓣，等他俩过来时，向他们洒去。

冯夙伸手去接落雨一般的花瓣，笑着说：“阿姐，这比我之前在城楼上洒花瓣好玩多了。”

冯妙华也去接纷纷扬扬的落花，一脸得意：“这算什么，以后跟着老姐，好玩的多着呢。”

冯夙很快就发现，这后面的日子，果然好玩得很多。

两人自从上次出去玩了以后，后面基本逮着机会就溜出去。

冯妙华和冯夙站在街边，看小东骑着一匹马，后面牵着两匹马，远远飞奔而来。冯妙华扔掉手里的草叶子，对冯夙说：“你这小厮不错嘛，是个会办事的。”

小东在俩人前面勒马停下，向两人问：“三娘，四郎，咱们去哪啊？”

冯夙询问冯妙华：“阿姐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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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是城里最大的市集了，各种买卖不仅多，而且全，甚至还有西域商人聚集的街市，更有教坊酒肆，绝对好玩。

冯妙华没回答他，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阿弟，我之前会骑马吗？”

冯夙奇怪：“当然会啊，你的骑术还是咱爸亲自教的，父亲的骑术可是一等一的。”一边说着一边上马。

冯妙华心想，幸好幸好，她本来是会骑马的，这下不用为骑马编理由了。她翻身上马，对冯夙说：“去西市，但又不去，我们今天先出城。”

说完，扬鞭打马而去。

冯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她走了，赶紧催鞭跟上。

三人一路很快就到了西市。西市位于城西南，果然是车水马龙。不过冯妙华只是打马从市集主干道路过，粗略了解了一下情形。然后，三人就穿越西市，径直从西南城门出城了。

三人骑马立于官道旁，没想到，出了西南城门，城外这一带也是房屋鳞次栉比，人烟稠密。

冯夙问：“阿姐，咱们出来干嘛？”

小东也问：“就是啊，三娘，我们去哪里？咱们没有文牒，可不能出城太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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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华笑了笑，问小东：“这京师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东回答：“景致有很多，可是今天要去的话，回来城门怕是要关了。不过，西边灵岩寺附近，咱们家有别业，可以住那里。”

冯夙赶紧说：“那可不行，晚上必须得回去，否则妈会骂的。”

冯妙华说：“确实不行。”想了想，又问：“这官道是通往哪里的？灵岩寺离这里多远，骑马来回要多久？”

“通往雁门郡。”小东略一思索，“此处离灵岩寺大概50里，来回至少要两个时辰。”

冯妙华想了想，大概有了了解，对他俩说：“算了，今天就当出城跑跑马，活泛一下筋骨。我记得观音寺离西门近，我们走西门回去。小东，你前面领路。”

三人打马行路，一路上比赛看谁先到西城门。最后，居然是冯妙华更胜一筹。

冯妙华在西门外等着，他俩到的时候，笑着说：“哈，路上说好的，愿赌服输，回去可不许赖账！”

进了城，三人放缓了马步。冯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