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是天心老哥不?”
“是崔壮士啊,老哥不敢当,壮士叫一声老张就行了。”
“恩,老张也行。”
“这个听着就亲切多了,不知壮士半夜来电,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这个,老张啊,你那跌打丸可还有?”
“跌打丸?哦,壮士是说归元丸啊,不知壮士何出此言呢?”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想品个味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
“壮士可是想说那,吃得太快,还不知道有籽没籽,有核没核? ”
“是极是极,老张博学!”
“谁是老张?不知贵贱。”
嘟嘟嘟,对面挂断了电话,还向你扔了个猪刚鬣。
崔珏悻悻然收了手机,转头就看到了一副早知如此的包正世。
“老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吓死谁都吓不死你,宫砥柱训完人我自然就来了,还有事呢。”
包正世手拿丹药,上下打量着崔珏,又道:“看不出来你命不小,口气也挺大。”
“这归元丸,能见一次已是好运了,听你刚刚那意思,是还想伸手要一个不成?”
崔珏耸耸肩膀道:“不试一试,谁又知道结果。”
刚刚得罪了天心散人的崔珏,转头看了看宫老头,又看了看宫毕,随后伸手向宫毕招了招。
“你过来。”
宫毕手扶黄花一仰头。
“我不!”
身后的宫老爷子抬腿就是一脚。
“给老子滚过去!”
宫毕刚刚踉跄到崔珏身前,后者一拳就击在其腹部,趁其张嘴之际,夺过包正世手中的归元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拍进了宫毕的喉咙!
眼见宫毕开始干呕,崔珏还能让他得逞了?捂其口鼻,任凭如何挣扎,就是脱手不得。直到宫毕吞药入腹,这才被崔珏放开。
之所以这么干,完全因为崔珏不知道,放任这爷孙俩自己抉择,天知道还能扯出什么皮来。索性先搞定一个,再作其他。
再说了,东西是他的。还轮不着这两人让来让去的。
而刚刚和宫老头只是一对眼,就明白对方的心意了。而且,他也怕一拳把老头子提前送走了。
“崔珏!你这是置我于不孝之地!”
抠嗓子眼已经没用了,宫毕冲崔珏发起火来了。
崔珏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随口道:“来人啊,把他叉出去。”
在宫瑶的示意下,阿屎挺身而出,提溜小鸡儿一般将还在骂骂咧咧的宫毕提走了。
“好了,现在你们宫家的命根子算是保住了,宫瑶也不用嫁了。”
见宫瑶要说话,崔珏抬手制止后,继续道:“宫老头也还有足够的时间立遗言,甚至自己篆刻墓志铭都还来得及。”
“在这段时间内,我崔某人自有办法助他渡劫。”
“我说完了,你们还有话说吗?”
这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全都给你揽身上了,大家还有什么说的。
不过还是人老成精的宫老爷子开口了。
“崔珏,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可不仅仅是救人那么简单。”
“真如你所言,我和宫毕都活下来,你可有想过,在这之后,你得罪了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
嗨,崔珏看着宫瑶道:“男人嘛,这一辈子追求的,无非是钱权色。”
“我就比较简单了,一勺烩了。”
敢情这光头也是个为美色所迷的。
“行了,老头子我也乏了,你们年轻人聊吧。”
有宫老爷子带头,无关人等自然都相继退场了。
偌大广场可就剩下孤男寡女了,花前月下的,崔珏反而一时找不到话说了。之前他能与宫瑶大大咧咧的相处,完全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经海边一役,他总算是弄清楚自己对宫瑶是个什么心思了。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或者说是老耗子别左轮。
在这个事儿上,男女都一样。宫瑶现在也是手掐手脚踢脚的。要说之前他看待崔珏,总是下意识将其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且打小就是。
贾姓女子出现时,她确实有被惊到,可当她知道那不过是个普洱后,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一直都是她在欺负的人,就算是她欺负腻歪了,那也得找个好人家不是。
不过好在那普洱的八字不够硬,给克死了……
同样是海边一役后,宫瑶才发现这小子对自己起了逮猫心肠。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她不得不承认,当日崔珏在办公室的行为是莽撞的。哎!但她就喜欢这款的,而崔珏一直都是。
身边人受了欺负,管它什么是非,出了气再说。都护短了,还讲什么道理,毕竟讲道理是建立在心平气和的基础之上,恶气未出讲的都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