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看诊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就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需要慢慢调理,徐徐图之。
乐善听着大夫人的专业话语,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等大夫们走后,乐善端着李烟霏熬好的药进了房间。
她住的是三进院子里的正房,分为里外两间。
因为足够宽敞,四个奶娃娃的加大版婴儿床也就摆放在了里间。
但施彧来了,婴儿床就被乐枭吩咐四大暗卫给搬出去了。
连四个奶娃娃也被抱走了。
现在都在李烟霏的房间里。
乐善走进里间,将手里的药碗搁在床头的小几上。
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施彧,阴恻恻地开了口,“其他人都走了,你不用装睡了。”
随着乐善的话落,施彧果真睁开了双眼。
恍若星辰般灿烂的眸子里,满是小计谋得逞的戏谑之意。
乐善撇撇嘴,“你这苦肉计,也就对我爹他们几个管用,是骗不到我的。”
她也是在脑海中反复回想了一番书中的原剧情后,推断出施彧是假装受了重伤。
因为那个能给施彧致命一击的人,还未出现在南境。
所以,施彧现在与人抢南境这块肥肉,最多历经一些小挫折,受一点小伤,却都是不会伤及根本的。
施彧嗔怪道:“冷血无情的女人,你当真一点都不心疼我?”
乐善只觉得内心里一阵恶寒,“你我都换了芯子,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别演戏了好不好!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这不平白找罪受嘛!”
施彧瞬间冷脸,他恢复一脸正色,直言来意,“我没钱了,你给我一万两银子,否则我死赖不走。”
他的私房钱都被乐善给霍霍了,他现在很缺钱。
而在南境行事,处处需要银钱打点,他出京前把新皇赏赐的大宅子都抵押了,才凑够了一笔银子,眼下快要花光了。
听到施彧这般理直气壮要钱的话,乐善反而觉得心里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