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江寂准时睁开眼，习惯性得侧头看看沈瑜，脸睡得红红的，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红润饱满的唇，最后视线落在不慎露在外的肌肤，呼吸一紧，忆昨日的种种，火速地掩好被子，盖住散落在外的春光。

正要起身，旁边人一个翻身，整个后背都露在江寂眼前，肌肤如雪，晶莹剔透，不禁让他想到“袅袅细柳月，玉骨凝霜雪。”

等江寂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上去了，睡梦中的沈瑜很是敏感，异常配合，江寂忍不住了，轻轻地叫着沈瑜，沈瑜嘴里呢喃着，谁在这里吵吵，恼怒地睁开双眼。江寂讨好地凑过去，软磨硬泡，沈瑜紧紧地咬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江寂看到咬得愈加红润的朱唇，覆上去，一声声呜咽覆淹没在唇齿间，江寂还存着一丝理智，自个媳妇脸皮薄，没有闹得太过，只堪堪一回就收手，仰面躺着，嘴角擒着一抹笑，如偷了腥的猫一般。

沈瑜吐气如兰，江寂披衣，倒了一杯水过来，半扶着沈瑜，沈瑜还真是口渴了，咕咚咕咚地喝着，江寂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我去前面打点热水来。”知道她爱干净，刚才折腾出一身汗，肯定不舒服。

沈瑜喝完水才缓过来一些，“别，不用了。”要是被李氏他们知道了，她想原地爆炸。

“乖，没事，等着，我很快回来。”

江寂穿好衣服，走出门，直奔厨房，李氏已经在里面了，老大家的变好了，县里食铺现在主要是看她守着，没有喊一句累，她看在眼里，老二家的怀了身子，也要省着点，三儿媳妇娇娇嫩嫩的，她舍不得她早起，早饭就自己来了，也是做惯了的。

“娘，我来打些水，现在天太冷了，我泡泡脚去去寒。”江寂和李氏招呼着，看到旁边锅里一大锅热水，不客气地舀在盆里。

“你悠着点，媳妇又不会跑，仔细让你折腾坏了。”李氏还能没看出来他江寂这点小九九，什么时候泡过脚啊，看他那样子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三媳妇那身子骨受不受得了，不行，她等下去村里买只鸡过来，得好好给她补补。

江寂闹了个大红脸，罕见地模样看得李氏心里一乐，不过面上还是绷着的，“娘，你可千万别和瑜儿说这个，她脸皮薄。”江寂破罐子破摔，叮嘱道。

“废话，娘还用你教。”

“是是是，娘是最聪明明事理的人。”江寂落下这句话就快步走出去，李氏看他慌不择路的样子，掐着腰在厨房笑起来。

江老头看他那个样子，疑惑道，“一大早捡到钱了，笑什么呢？”

“要你管？”李氏哼一声，转身，去看锅里贴的饼子，江老头一脸莫名，这老婆子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我还是去看看我的花草，背身到院子里去了。

“瑜儿，来，水打好了。”江寂轻轻叫着睡着的人，嗯嗯，沈瑜嘴里应着，人没有醒来，江寂把盆放在脚边，去隔间拿沈瑜的布巾子，掀开一脚被子，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擦起来，“我……我自己来就行。”

沈瑜在江寂掀被子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看他真是是在认真擦拭，就一时没有做声，眼见他有向下的趋势，半躺起，紧紧裹着床脚的被子，被子下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好。”江寂重新把布巾在水里过了一下水，才递给沈瑜，见她接过，转身去衣柜里取她新的衣物。

沈瑜也顾不得什么了，见他转身，迅速地动作，把布巾折好放一边，皱眉地看着床脚皱皱的衣服，她才不要穿。

“发什么呆呢，来，穿衣服。”江寂穿衣服是熟练了的，三两下就穿好了，沈瑜也习惯了，抬抬手，一脸自觉，江寂看得好笑，这个小机灵鬼。

“奖励你的。”沈瑜亲了亲江寂的脸颊。这怎么够，江寂把人抱在怀里，亲到沈瑜喘不过气来才罢手。

“谢谢娘子，礼我收下了。”

“哼。”沈瑜才不和他一般见识，从他腿上蹦下来，去隔间洗漱。

等沈瑜坐下来梳妆的时候，江寂已经收拾好散乱的衣服和被单，放在盆子里，沈瑜偷瞄到。顾不上梳了一半的头，急急道。“你放这，我找时间洗。”

江寂本来也没打算现在洗，不过逗逗媳妇蛮好玩的，“现在拿到前面去刚刚好，等晒的时候太阳就该来了，我去吧。”

“不好，我就要等下，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不是说家里的事处理我做主的，你说着好听的？”沈瑜反将一军。

“好，都听你的。”点到为止，江寂深谙此道，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小样，这还差不多，沈瑜这才满意地回头继续盘发，江寂在一旁边看书边等着，这是昨天晚上他想找的书，晚上本来想来拿的，后来急着跑路也就忘了。

沈瑜擦擦抹抹，半刻钟后才完事，江寂在心里嘀咕，可真麻烦，不时地拍拍按按地，不知道在哪里干什么，不过看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摸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脸，他是不是也要保养起来，媳妇一开始是看上他的脸的，别以为他不知道。

“瑜儿，你再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