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喝？”江二富在一旁看了个全程，等女人们进屋了才好奇地打听着。他还没喝过，当时不在家里，江大贵也罕见地有点好奇，江竹、江兰也是盯着他看。刘氏，张氏还有李氏娘家的二嫂梅氏已经去后厨忙活了，为下午的饮品和点心做准备。

舒云卿看着两道平齐着的逼人的视线，低头又有两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他。砸吧着嘴里的苦味儿，一脸得意地道：“好喝！你们也早点尝尝看。”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受过的苦你们也尝尝，想想就开心，所以舒云卿笑得那是个真心诚意，几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说着说着话，刘氏就到前面来了，前面也是要收拾的，后厨两个人就行。舒云卿往怀里摸了摸，想拿点铜板的，结果摸了个空，是在是太尴尬了，舒云卿拱手道：“饭钱下次我带过来。”

“这么见外干什么，不用给。”

“是啊，是啊，给什么，你可是我家三弟的同窗。”

“娘，大婶儿，这个叔叔特别喜欢喝刚刚那个……。”江竹大声地对张氏和刘氏喊道，她本来是想说自己也要吃的，没想到被刘氏打断了，“这简单，里面还有，我给你端过来。”舒云卿看刘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下意识地抖了抖，转头问江大贵，“江寂怎么没在这？他在哪儿？”

“三弟还在家里，江家村。”

“告辞，我找他有急事，多谢午间你们的款待，有时间来我家吃过便饭，我这边就先走了。”舒云卿快步往门外走去，走出门口就听到刘氏的声音，吓得脚拌了一下，也顾不上风度仪表了，小跑起来，气都没呼一下。

等穿过了巷子舒云卿才靠在墙边喘着粗气，太累了！不过开心，终于不用再喝那个毒汁了，江兄真不是一般人，这都喝得下，他娘子也是个奇人，画得出那样的画，还做的出这么好吃的饭菜，但是做什么不好，做毒汁，也不怕客人吓跑了。

“唉，怎么回事，人怎么就不见了，真是的，太客气了！”刘氏端着杯子嘀咕道，随手把苦瓜汁放在桌子上，去扫地、摆桌椅和擦洗桌子，弄完就可以先关门了。

桌上的苦瓜汁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江竹、江兰眼巴巴地看着，大人总不好和小孩子抢，都纷纷让江竹、江兰喝。江竹和江兰高兴极了，两人对视一眼，长幼有序，江兰一直是姐姐带大的，两姐妹感情很好，江竹先喝，低着脑袋咕噜喝了一大口就退开点，一看到姐姐的嘴离开杯子，江兰就迫不及待地端着，对着另一边咕咚一大口喝着。

两个人一开始嘴里还没感觉到苦味，等回过味来，觉得真苦，云卿叔叔骗人！两人小跑着进后院去了，她们要去后厨看看有没有酸梅汁，太苦了。

留下的人大眼对小眼，杯子里还有一半呢，刘氏疑惑道：“傻站着干啥呢，不进去歇着吗？”。看到桌上的杯子，顺手带走就进去了。

东西没了，江大贵和江二富也不用分谁先谁后了，两人都跟着刘氏去后院，越没吃的东西心里越痒，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江大贵悄摸摸地说，“大哥，我们晚点回房，先去厨房尝尝那东西味道。”

“谁先喝？”

“两人一起吧，分两个杯子。”

“好！”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等自家媳妇叫他们两回房的时候都异口同声地回“晚点！”刘氏和张氏有点莫名，不过也没管这两，回房去了。

“大哥，走吧！”

“走！走！”

两人进厨房各一边好一番搜索，江大贵先在柜子里找到了刚才那半杯汁，“大哥，快，在这里！”

“好，这是干净的杯子。”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分好了，差不多一口的样子，两人喜气洋洋地一起喝，“噗！”江二富喷出来了，好苦，和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没一点心里准备。

江大贵吓一跳，什么味都没尝到，咽了下去，嘴里有一点甘甜的余味，果然是三弟妹研究出来的，江大贵一脸满足。

江二富看他很满意的样子，和刚才那个舒公子一个样，觉得有点奇怪，我味觉出错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明明很难喝的啊！看着还有点残汁的杯子，愣在原地。

江大贵放下被子和自家二弟说一声就走了，等下还得去拉货，得去房里眯一下眼睛，不然没精神。

江二富把杯子倒着，昂着头接那些个残汁，砸吧砸吧嘴里，咦！好像还行的样子。

刚才一定是我幻觉了，三弟妹做的东西怎么可能难喝呢，我真笨，江二富捶了捶脑袋。

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