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羽绒服撑开,放在周希的身后,“伸手。”
周希还在看手里圣诞树的摆件,听完他说话,思考了几秒,慢吞吞伸手,塞进了袖子里。
陈默很耐心地等待她,也不嫌烦。
过了好久好久。
把拉链拉好,终于把衣服穿好了。
他拿起一旁的围巾给她细心地围上。
陈默事无巨细。
压根没有温来的事。
温来在旁边看着陈默的动作温柔又耐心。
两人的头顶有盏壁灯,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只有两人那是明亮的,像舞台剧一样,两人都是主角,表演着节目。
这一幕看起来美好又温馨。
呜呜呜呜呜呜呜,好般配,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最后是温来扶着周希出门,陈默提着周希朋友们给她送的大包小包礼物。
周希还算听话,只是手里摆弄着那颗圣诞树,听话地跟着温来往外面走。
温来满意,还算听话,没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到达大厅处,打脸了。
周希看到了摆在门口的比她手里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圣诞树。
这几年虽然一直倡导不过洋节,但这家店为了吸引年轻人,营造节日气氛,借着节日噱头吸引顾客,买了颗圣诞树。
这棵树没有过分的大,差不多有一米高,上面挂满了松果,铃铛和一些装饰性的礼盒,还有一些小彩灯。
可是跟周希手里的一比还是大太多了。
周希不走了,抱着这棵圣诞树不放手。
“周希,你给我放手。”温来扯她。
“不要,我要这个,我要这个,我不要手里这个小的。”
“你别给我丢人了。”温来继续扯他,刚夸完你,你就给我整这出。
她怎么不知道周希喝醉了是这个样子,以后周希要是再喝一口酒,她一定把她的头给打爆。
周希喝醉了力气依旧很大,就是不放手,温来怎么扒也扒不下来。
大厅里静悄悄的,不代表没有人,那边等待的沙发处就坐了三四个年轻的小姐姐,边偷看边憋笑。
觉得这个妹妹好可爱。
温来觉得自己活了这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自己没有社死,让周希这个醉鬼替她社死了。
温来放弃,求助地目光投向陈默。
陈默倒是很淡定,左手拎着一袋子礼物,右手插着兜,并没有因此感到尴尬。
这时,柜台人员也注意到了此时的情况,跑过来,“需要帮忙吗?”
温来:“快帮我把她拉开。”
陈默:“等一下。”
温来以为他要亲自过来帮忙。
谁知陈默的下一句,“这个多少钱,我买了。”
温来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工作人员迟疑:“这个,我做不了主,您稍等一下,我联系一下我们经理。”
不一会,大堂经理匆匆跑过来。
陈默又问了一遍这个价格。
经理思考一会,“不好意思顾客,这个圣诞树是用来招客的,它给我们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陈默淡淡开口:“价格你定。”
大堂经理看他真是想要这个,也看出他非富即贵,一身衣服的价格不菲,报出了一个数字。
温来吸气:“有这么贵吗?周希你赶快给我松手——”
她家里也不缺钱,可这并不意味着人傻钱多,分不清什么是打劫,什么是购买。
陈默:“成交。”
陈默掏出一张卡,递给经理,“刷卡。”
温来扶额,“我说陈默,你也太惯着她了。”
陈默笑笑,没说话,他还挺喜欢这句话的,这句话好像把他和周希绑定在一起了。
果然只要钱到位,什么事都可以办到。
那边经理眉开眼地帮陈默把圣诞树整理好,眉开眼笑地帮对方搬上了车。
周希听到这棵树是她的了,才松手,直到看到对方把圣诞树搬到车后面才放下心。
一上车,她就靠着温来的肩膀睡着了。
温来看她那一张乖巧无害的一张脸,吐槽:“早知道刚才直接把你打晕带回来,花那冤枉钱。”
坐在前座的陈默透过后视镜看过来。
温来不怕,看回去,“陈默,我看你真是有能力。”
“嗯?”
温来看向窗外倒退的商铺,叹了一口气:“钞能力,钞票的钞。”
“谢谢。”
谢个锤子谢,你看我是在夸你吗?
现在就这么宠着了,以后还了得?
温来想到这,笑了下,也挺好的,总比那些抠门的好。周希是从小被宠到大的,陈默挺适合周希的。
周希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昨天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