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澜握住江笠冉的手,笑着道:“无论姑姑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我不在乎将来的姑父是否高门,只希望姑姑你能开心幸福,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江笠冉微微一怔,心中动容。
她摸一摸骆清澜的头,温和笑道:“能对我说出这番话的,便只有你和大嫂了。”
当初她从军,多少人不理解,甚至在背后冷嘲热讽、闲言碎语,老夫人甚至怒到想要将她逐出家门,当时那样难的处境,也只有骆清澜的母亲始终理解她,温柔地支持着她。
为着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该是保护好骆清澜的,何况骆清澜也确实值得她这般做。
提起生母,骆清澜眼眸里盛满暖阳般的笑意。
那也是骆清澜心里的骄傲。
二人一同前往祠堂,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老夫人那张冷脸时,未免会觉有些扫兴。
她们收敛起情绪,规规矩矩地祭祀祈祷,在祠堂内侍奉祖先,将这一日流程走过。
骆筱筱出门时,目不转睛凝视着骆清澜背影,皱眉询问身侧的丫鬟银兰:“你今日可见到谢秋了?”
谢秋?
银兰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奇了怪了。
素日里骆清澜这丫鬟是片刻不离她身的,走到何处都能见到,昨日祭祀时,那丫鬟还随在骆清澜身后呢,瞧着也是好端端的,不像是生病模样。
沉吟一下,她暂且压下此事未提,回到房中才吩咐银兰道:“你去骆清澜那边的院子打听打听,看看谢秋究竟是什么情况。”
银兰领命前往,却未注意到躲在柱子后偷听着的凝香。
眼眸闪烁着,凝香阴狠地看一眼那扇门,不屑冷笑。
自从她这张脸毁了后,骆筱筱便是十分不待见,平日里嫌她丑陋丢人,更是不肯让她近身,只在心情不好需要发泄时,才想起来唤她。
凝香也是受够了。
何况骆清澜应允,只要她听话便会为她治疗这张脸,两相比较下,她是彻底坚定了要协助骆清澜的心。
眼下得到消息,便立刻前往骆清澜院中,将此事汇报于她。
“大小姐,您若是当真有什么,可一定要藏好不要让她知晓呀,她若是知道什么,定然不会放过您的。”
凝香殷殷地望着骆清澜,看起来是全心全意地在为她考虑,骆清澜却觉得好笑。
她不需要这种耍小聪明的人,汇报事情便汇报事情,至于后面的话,未免太多余。
好在她对于凝香也只有利用的情分在,不会再去计较和衡量这些,只考虑能不能用。
因此,她冷淡开口:“你做得很好。”
凝香心中一喜,连忙奉承阿谀,“都是奴婢应当的,大小姐谬赞了。”
骆清澜淡淡应一声:“我需要你为我办件事,做成此事,我便帮你把脉,先看看你的情况,而你若机灵些,也可借着此事得到骆筱筱的信任。”
“您尽管吩咐!”凝香立即开口道,“无论刀山火海,奴婢都甘愿的。”
骆清澜吩咐道:“你回去便告诉骆筱筱,说我在房中藏了巫蛊之物,趁着祭祀诅咒老夫人和她。”
凝香愣一下:“这……”
“我吩咐,你照做,懂?”骆清澜冷冷看着她。
“懂!懂!”凝香不敢再多问,何况她也不在乎骆清澜的安危,既然她是这般吩咐的,那她照做便是了。
回到骆筱筱处后,她便将此事给说了。
“什么?!那贱人还敢诅咒我?!”骆筱筱大怒,死死攥紧了帕,“你确定没有听错、看错吗?”
“绝不会!”凝香指天发誓,“那谢秋拎着小篮子出来,里头露出的一截,正是烧毁的巫蛊娃娃,似乎是匆匆带出去埋了。”
“你可知道埋在何处?”
“这……奴婢便不知晓了,您也知道谢秋的本事,那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奴婢不敢跟踪,不过见她回去时,又提着一个篮子,想是新的。”
骆筱筱眼眸转动着,心中生出算计来。
在这种时候行巫术,骆清澜这是在找死,老夫人若知晓,定然是要罚她的。
她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虽然嫌弃她脸上的疤痕,不过想到她还是有用处的,便开口道:“你倒是比银兰有用多了,那丫头去打探,竟然是什么都没有探出来。”
说话间,骆筱筱将手腕上的桌子给拆下来,直接扔在地上:“这东西赏你了,你再去为我去办件事,若是办得好,我便升你做一等丫鬟,至少不需要你做粗活。”
凝香心头暗喜,爬过去将镯子捧起来,笑着道:“多谢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做事。”
骆筱筱嫌弃地看着她那张脸,忍耐着将她唤上前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凝香连连点头,当晚便将此事告知了骆清澜。
骆清澜便唤出江笠冉,将这些事和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她。
江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