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澜紧抿唇瓣,胃里不断翻腾,几欲呕吐。
尤其是江容轩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得她火气腾腾腾地往上冒。
赵婉娴皱皱眉,听众人这话有些过火,干脆牵起顾甄儿,对骆清澜道:“也是在外吹了好一阵风雪了,我们回去吧,坐下来喝喝热汤。”
骆清澜“嗯”一声,尽可能克制着脾性,跟在赵婉娴身后要向外走去。
才子们倒是识趣,自觉让开一条路。
只是仍有不正经地在调侃着:“五殿下这一说,骆小姐便听了,只怕是府中长辈说话了,都没有这样好用吧?”
周围又是一片笑声,女子们站在外侧,嫉妒之余,也是一阵幸灾乐祸。
骆清澜脸色彻底冷下来,便听江容轩在那里嗔怪:“不要胡言乱语,骆小姐是很孝顺的。”
“五殿下还真是了解骆小姐呢。”才子们笑着道,“平日里怕是没少一同出去泛湖赏景吧?”
“我瞧着五殿下与洛小姐便是郎才女貌,格外登对呢。”
“可不是,如今瞧着都是有情谊,五殿下,何不请皇上早早定下来?”
他们越说越是放肆,根本不顾及在场女眷的颜面。
赵婉娴那样温婉玲珑的一个人,此刻都沉下脸来。
她正欲指着其中一人呵斥,让这些人都消停下来,便听骆清澜冷漠至极地开口:“诸位这想象力,不如去给戏班子写戏本吧,怎么,看到男女站在一处,便是有些情况的?也不知你们平日里读书,都读到了何处去。”
赵婉娴一怔,不想骆清澜看着安静,也有这样的心性脾气。
人群里静一下,大部分都是神色讪讪的,显然也知晓这些话有些过火。
却仍有那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装什么清高嘛,被五殿下看上,还不是她的福气,这也不知私底下来往过几次,还在这里装呢。”
骆清澜眼眸彻底冷下来,寒光投射向说话那人,一片凛然。
都说虎父无犬女,她此刻这气势,倒真有镇北侯的气派。
眼见着不对,江容轩站出来充好人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多话,引起这诸多误会,一会儿进入殿中,我自罚三杯。”
“五殿下你脾气也太好了。”那人忿忿不平道,“你都这般示好了,她竟然还不领情。”
骆清澜冷笑一声,“是个东西来向我示好,我都要领情?怎么,若哪日一只母猪去向这位示好,你也要感恩戴德吗?”
“噗!”顾甄儿没忍住笑出来,一双眼亮晶晶的。
赵婉娴也不禁莞尔,低着头忍笑。
那公子一张脸憋得通红,江容轩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这不就是在说他是猪吗?
气氛多少有些凝滞,骆清澜冷冷扫过这几人,见他们都失了声,便准备离开的。
却仍有人不肯就此放过,阴阳怪气地嘲弄:“不过是玩笑两句,这样便恼了,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往后谁愿意娶她呀。”
赵婉娴气笑了。
镇北侯府的大小姐,多少人上赶着要攀附,这群蠢货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都是一群纨绔子弟。
和这些人走在一处,江容轩自然也不怎么样。
江容轩露出一丝笑容,上前一步温和道:“这位兄台,可不要这样说话,骆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是怕羞的。”
怕羞?
他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倒像是在说骆清澜只是羞恼,而非看不上他江容轩。
本来骆清澜不是很想提及自己与江千晟婚约的,两人说到底是各取所需,知道的人越少,来日解除婚约便越容易。
只是现在江容轩隐隐在宣誓主权,更是在暗示自己喜欢他,骆清澜便不能忍了。
她毫不客气地驳斥:“五殿下这话说得不对,诸位言语有失在先,便别怪我气恼,何况我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们口口声声却要将我和五殿下凑在一处,这又是什么道理?”
众人一愣,眼眸里都流露出诧异之色。
赵婉娴也是一阵错愕。
谁都不知晓骆清澜有婚约,她这样一层身份在,谁不眼热?
江容轩倒是清楚,只是他不想承认,更想早早便将骆清澜抢回自己身畔。
现在见骆清澜竟然直接公开,心头是一阵恼火。
怎么,这女人便如此瞧不上自己?他到底是差在哪里?
被如此下面子,若不做些什么,只怕他往后都要成笑柄。
因此,在故作错愕后,他深深叹口气,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着骆清澜:“不想骆小姐竟然早有婚约,我虽不太清楚其中细节,可你尚未及笄,这婚约之期尚远,我便是有机会的吧?”
江容轩一番深情剖白,却是直接承认了对骆清澜的心意。
谁都未曾想事态会如此发展,女子们更是嫉妒得发狂。
骆清澜不为所动,冷冷道,“五殿下还是趁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