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主管，韩斌，毕业于……”

我都惊呆了，这位大叔居然就是新来的主管。

姜珈茗给我看过他的简历，但是是很早之前的，简历照片中的韩主管头发浓密，青春洋溢，而现在……这后移严重的发际线，恐怕只有岁月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吧。

韩主管表情严肃，看到我时更是深深皱着眉头。

“大家好，我是韩斌……”

第一印象不好，第二印象也不太妙。

按照流程互相介绍完后，我作为副主管肯定要说几句漂亮话，不过韩主管不喜欢这些虚的，直接说开始工作。

我被喊到了他的办公室，姜珈茗的东西拿走了，办公室空空荡荡，多少有点冷清肃静的感觉。

“程熙是吧？”韩斌打开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对，主管。”我静候吩咐。

“我看了一下，你是部门改革后被提为副主管的，”韩斌面无表情，“运气不错，算是赶上了个好时候，但是吧……也不能沾沾自喜，这个工作还是要好好干，说到干好工作，上班就要有个上班的样子，香水就不要喷那么浓，还有这个口红，据说是含毒的，少涂为妙。”

说这些他倒是笑眯眯的。

我却高兴不起来，这些话句句带刺。

他先是说我副主管这个位子就是运气好碰上的，虽然当时确实是公司改革制度后提了个副主管的位置出来，但我能竞选到这个职位也是我拼了一个星期的案子拼出来的，而他对我的努力只字不提。

还有，误以为刚才电梯里浓郁的香水味是我喷的，连涂个口红也被说教，还真是会说话，把明明关系没那么大的两件事拉在一起，说的冠冕堂皇，喷香水、抹口红就代表不好好工作？

我忍不了这赤裸裸的歧视，假笑着准备反驳他，“主管，我觉得你这样说就……”

“对对对，你还提醒我了，这该是主管就是主管，该是副主管就是副主管，对吧？”韩斌根本不管我想说什么，“好了好了，去工作吧。”说罢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意思是让我守好本分，不要越权。

姜珈茗在时，我们相杀也相爱，她觉得“程副主管”名字太长了，叫“程主管”也没什么，后来也就这样叫开了，现在确实该改回来了。

只是他之前说的话还是让我不爽，我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勉强地弯了一下嘴，离开了。

已经不是了初入职场的菜鸟，在一些事情上计较太多反而适得其反，但忍气吞声也不是我的作风，在合适的时机，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程主管，这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我一出门齐雪立马上迎上来。

我边签名边说：“要注意细节，主管在里面坐着呢，我是副主管。”

齐雪看了看韩斌的办公室，一脸懂了的表情，靠近我低声说：“听说这个韩斌大男子主义，对女性极其不友好，特别是管理层中长的漂亮的女性，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我笑了笑，这些我刚见识过了，还不止一次。

在后来的几天里，这个韩主管天天找部门里几个女生的茬，当然也包括我，小到鸡毛蒜皮，大到文案策划，他都要啰嗦一遍。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想和贺峤出去玩玩散散心，结果贺峤忙的不行。

年底的竞选已经开始了，贺峤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写报告，他本来还是回家睡的，我看着他劳累的样子，硬是说服了他住在研究所里，答应他周末去所里看他。

不过今天好像是不行了，突然接到胡杨的电话，说有事找我。

胡杨约的地方是一件复古咖啡厅，店里低沉的音乐缓缓流淌，我到时，她身着旗袍坐在窗边的位置正看着一本杂志，举手投足之间，复古典雅，韵味十足。

我走过去，“好久不见。”

“是很久没见了。”胡杨放下杂志，莞尔一笑，“喝点什么？”

胡杨告诉我，约我来是想让我帮忙当模特拍一支MV，我哪里会什么拍MV，那时候的变装视频也就是玩着拍拍的，真让我去拍MV，到时候只怕会贻笑大方。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这次的拍摄不是商业活动，是我们工作室为闵宁县拍的宣传视频，希望你拍摄的只是其中一个单元。”

“闵宁县？我好像听说过，那里的茶似乎很好喝。”我说。

“对的，这次宣传视频中一个很重要的元素就是闵宁红茶，”胡杨说着拿出一份文件，“这是MV的策划案，你可以先看看。”

“工作室里有个小姑娘是闵宁的，去年假期我去过一次，算是旅游加采风，那里的人都很少亲切，听说我是摄影师，对我都非常尊敬，一口一个大师的称呼我……”

胡杨说起在闵宁的日子，笑意甚多。

“听说县里正依靠茶叶和乡村风景发展特色旅游，我想着拍个宣传视频，也是出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吧。”

“怎么样？”这也是个胡杨小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