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嗡嗡作响的声音。

可其实我的心脏怦怦乱跳的厉害，我在期待着贺峤的回答。

我告诉自己，五个数内，贺峤如果有效回应了我的问题，我就开始行动——寻找我和贺峤之间的可能。

我默默数着：一……

第二秒时我就听见了贺峤的声音：“程熙。”

我开心又激动，静静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我……”

突然这时，“呱唧呱唧，歪叽歪叽……”

是我的手机响了。

我这铃声响的突兀，我赶紧坐起来拿出手机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对贺峤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嗯。”贺峤点了一下头，低头喝酒。

“喂，你好，哪位？”

“是我。”这声音很耳熟。

我试探着：“秦仰？”

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很纳闷，我没有给他说过我的号码。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秦仰：“我问的萧潇，她告诉我，你的婚姻不是真的，其实你过得并不好，你根本不爱那个什么贺峤，对吗？”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贺峤，还好他正在看酒瓶上的标签，整个脸红彤彤的，估计喝的有点上头，没有注意到我打电话的内容。

我捂着手机对贺峤说：“我去趟洗手间。”

贺峤眼睛瞄了一下我的手机，又看向我，眼神还有点委屈和失落，“好。”

那一瞬间，我想挂了电话，但想到秦仰好像知道了些内幕，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到了洗手间后，我冷静地询问秦仰：“萧潇还和你说什么了？”

“她告诉我你贺峤结婚另有隐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程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理智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鲁莽，你了解他吗？万一他伤害你怎么办？”

还好萧潇没说太多，只是听秦仰说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贺峤的好他根本不懂。

我说：“贺峤他待我很好，他不会伤害我，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秦仰沉默了一下，语气不似刚才那样强硬，“程熙，咱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你现在有时间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对你说。”

“咱们”？呵，哪里还有“咱们”。

我平静地说：“很晚了，我不想让贺峤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秦仰不死心。

“为什么非要见我？秦仰，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不过我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动静，估计是贺峤在走动。

“程熙，有些事情，我想当面跟你说。”

“我和你之间该说的几年前都已经说完了，你没必要这样，秦仰。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我有意压低了声音。

也不是我总是想着当年的事，只是觉得如果秦仰非要和我见面说些什么，那只有它了。

“等等，程熙，”秦仰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他缓慢说道：“如果我说，我其实一直……”

“喜欢我？”

我不想从他嘴里听见这几个字，还是由我来说吧。

“原来你知道啊，”秦仰冷笑了一声，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就说嘛，你肯定知道的。”

我肯定知道的啊，我又不是个木头，我能感受到的，每次晦暗不明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可是知道又怎样？人都是会变的，不会有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我靠在墙上盯着地板，回忆汹涌而来，“秦仰，那时候，我差点就喜欢上你了，差点就要迈出那步了，你也察觉到了吧？可是，是你说，我们只当普通朋友就好了，是你告诉我让我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你不再和我联系，不搭理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我这样说并不是责怪你，我想说的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你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也要对我的行为负责，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仰哽咽着：“可是我后悔了，程熙，你当时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要那样说？我其实……”

“秦仰，”我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我不想知道原因，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向前看好吗？”

“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抬手揉了揉头发，深吸了一口气道：“已经，都过去了。”

“那你对他呢？你不喜欢他吧？”

秦仰说的是贺峤。

脑海里浮现出贺峤的脸庞，我说：“你错了。”

秦仰苦笑：“这样啊，我知道了。”

这几个字秦仰说的异常艰难。

很久之后，手机才传来挂掉电话的声音。

缓缓将手机装在兜里后，我洗了把脸，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挺懂秦仰的，我知道他当时那样说的原因，不就是我们两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