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球分为正手发球和反手发球,我看你用的是正手,只是不太规范。”
贺峤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首先,球拿到这个高度,盯好球下落的路线,与此同时,右手握紧球拍,挥动手臂,大臂带动小臂,扔出球的同时挥臂,像这样……”
“击球时可以稍微抬起后脚跟,能很好的发力。”
“听懂了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
发球的时候他说的技巧我一个都没用到。
承蒙贺峤不弃:“没事,你才刚开始练,慢慢来,不着急。”
我:扔,打,捡回来,继续扔,打,捡回来……
贺峤就坐在一边看,不时远程指导几句。
“小臂也要抡起来。”
“注意手腕的力量。”
同时他也没放弃纠正我握拍姿势。
“注意手,大拇指可以放松一点,不要握那么紧。”
没一会,我就累的气喘吁吁。
我:“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歇会,太累了。”
我走到贺峤身边,学着他也坐在地板上。
贺峤递给我一瓶水,我打开就是“咕咚咕咚”两大口。
“好,等会再练。”
我瘫靠在背后的墙上。
喃喃自语:“我一直以为自己打羽毛球挺好的,没想到这么菜。我打了多长时间来着?”
贺峤看了眼表:“二十四分钟。”
“才不到半个小时,可我怎么这么累啊,肯定是我好久没有运动,还变胖了,不行,我要继续练发球。”
说着我准备起身,贺峤却拉住了我。
“你伤刚好,不宜过度运动,再休息一会儿吧。”
我:“我们要不……”
贺峤认真的看着我,疑惑我要说什么。
我小声说出了后面的话:“回家休息吧。”
然后贺峤突然就笑了。
我也笑着,说:“好累啊,我还是个病人呢,而且有点饿了。”
贺峤无奈妥协:“那回家吧。”
“好,回家。”
就这样,每次能打两三个小时羽毛球的贺峤,今天打了不到三十分钟就被我拐回家了。
最近都是和贺峤妈妈一起“厮混”,她回去之后,只剩下我和贺峤,好像又到了之前我们开始同居的时候,各自忙各自的事,然后有必要时再一起应对知道我们结婚的人。
这次是贺峤的好朋友,我其实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不对,应该是不知道贺峤居然有朋友,也不是说贺峤交不到朋友,实在是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和朋友之间有交集。
当然,除了小宝这个小屁孩。
贺峤只说和他朋友去吃个饭,其他的什么就没有告诉我了。
我担心他可能是不想透露过多信息给我,毕竟我们也只是形婚,所以我也没有主动问。
所以,现在站在江州机场门口的我看每个路过的人都觉得是贺峤朋友。
我和贺峤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在这段时间里,机场门口进进出出许多人,我们是和保安大叔一样不挪动地点的存在。
我感觉可能有人以为我们是“便衣”志愿者,不然也不会有八个人过来问路,虽然有一半可能是被贺峤的颜值吸引过来的。
就在我给第九个来问路的小姑娘指完路后,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链珠子时,
贺峤转头对我说:“你可以去车里等。”
我玩着手链,头都没抬:“没事,一起等吧。”
“好。”
余光瞥见贺峤转过身,往我这边移了一小步,瞬间,我的白色手链就不那么刺眼了。
我愣愣的抬起头,刚考虑要不要说声谢谢,贺峤突然就拉起我的手。
“他来了。”
我跟在贺峤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的好朋友……
太!酷!了!
一头个性十足的脏辫,穿着印有夸张图案的短袖,短袖图案色彩复杂多变但又组合的相得益彰,然后是宽松的浅军绿色工装裤、运动鞋。
然而最亮眼的还是他左耳的耳钉,是一条鱼的形状,很别致。
贺峤牵着我走过去,他朋友正在打电话,看到我们后,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然后张开双臂向我和贺峤的方向飞奔而来。
那人过来就给了贺峤一个大大的熊抱,嘶嚎着:“峤宝,我想死你了。”
什么鬼,我听到了什么?峤……峤宝?
我偷偷观察贺峤表情,嗯,很复杂。
我忍了好久才没笑出声。
贺峤:“叫我贺峤!”
“不嘛不嘛,就是峤宝,峤宝,峤宝……”
实在不行了,我背过身去笑了一会又转了过去。
两人抱了好一会才放开。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