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只要是我商家所踏足的地方,便也没有谁能管得了!”
丁老太太漠然地动了动嘴皮子,面上神情不屑。
沈青烟的眸光急遽冰冷,“老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再大都与你无关。不过一个乡村俗妇,别妄想踏进我商家的门!”丁老太太横眉冷对,说的话恶意满满。
“我什么时候妄图想进你们商家?我和商时宴结婚难道是我胁迫他的?”沈青烟被她歪曲事实的能力给气笑了,“如果您有臆想症,我建议您先住院看一下,免得说出去吓到别人。”
她发觉这商家都是什么遗传基因?
从小到大没一个人能正常沟通的,这都是什么奇葩脑回路。
“什么污蔑都信口拈来,这种粗鄙的村妇,赶紧把她给我丢出去!”
丁老太太被这么回怼,也不是善茬,命令着保镖就要把她赶出去。
眼见着保镖就要行动起来。
老太太这态度也是被惹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是要沈青烟彻底消失在眼前才好受。
这事态也是沈青烟所料,从商希宸身上她就深刻领略到了这商家人的性子。
“……”
沈青烟抿着唇面色沉冷,背后的手握着银针,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她所要做之事必然无声无息,不能被人有所察觉。
直到那些保镖靠近之时,沈青烟指尖捻紧了银针,眸光冷厉即将牵动。
然而就在这时——
面前倏地闪现过一抹修长的身影,商时宴即便是卧床多日,身上颇多瘦削,但是也仍挡不住他体型拔高,还是有底子在那,轻而易举地就阻拦在保镖之前。
“有我在,你们谁也不能动我妈。”商时宴冷冷地垂眸俯视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冷冽磅礴。
单单仅有他这一人,都显得难以逾越。
他身上的气势仿佛与身俱来,给以人深重的压迫感。
沈青烟有些意外地盯着面前这宽阔的背影。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冲上她前面。
突然被人保护在后,沈青烟有些微妙的感觉,握着银针的手也不禁稍微松动。
保镖们看着拦在面前的商时宴,面面相觑,不敢轻易上前。
“少爷,这也是老夫人的命令……”为首保镖尝试说服他。
希望他能理解老夫人与那外人女子的差距。
“真是反了!”丁老太太见此一幕,更是恼怒至极,“你这么护着一个外人,是不是不把商家放在眼里?也不想认我这个奶奶了?”
但是结果很显然。
商时宴面色不改,根本不理会她的恼怒,启唇漠然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这才是我的妈妈。”
丁老太太被当众否认,脸色难堪:“……”
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刚想反驳,却被呛到猛地一阵咳嗽不止。
一旁的商婉清担忧地看着丁老太太,搀扶着她佝偻的身子,从包包里拿出一方锦帕递过去,还不断地轻拍她的背,“奶奶您别着急,大哥他应该是魇着了,并不是故意气您的。”
“他气我的次数还少吗!”丁老太太接过商婉清递过来的帕子,缓了缓心神,又气恼又无可奈何,“要是我次次都跟他计较,那我这条老命迟早被他给气死了!”
要是商时宴能像婉清这般温柔孝敬,哪能搞出这么多气人的幺蛾子事!
丁老太太这般气恼无能,却也撼动不了商时宴分毫。
商婉清自是明白老太太心中所想,安顺了些老太太后,她也亲自上阵。
“大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商婉清轻柔动听的声音徐徐传来,一双秋水似含情地望着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但是她迎来的确实商时宴冰冷无情的眸。
“我应该认识你?”商时宴回答得很干脆。
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欺负他妈妈的坏蛋。
尤其是丁老太太和商婉清,别看她俩看着无害。
但是他能清楚地知晓,这群黑衣保镖都是受控于她们。丁老太太一动嘴皮子,这群人便会攻击沈青烟。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妈!”
商时宴点漆似的的墨眸冰冷到极点,犹如一道深邃望不穿的黑洞,几欲将所有危险来源吞噬殆尽。
商婉清被他这道极具危险的目光胁迫,不由心生寒颤,稍微后退了一步。
但是她也没有就此退缩,却也尽显一副柔弱姿态。
“大哥你真的对我们如此冷漠吗?”她轻轻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们并非要对沈女士不测,只是想要请她帮个忙而已。而且她真的不是你妈,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她应当是看出商时宴此刻是油盐不进,拒人千里之外,想要用往日情分也无法撼动。
只能采取另外一种怀柔策略,从商时宴现在最珍视的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