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烟才瞥见隐约五个人影,还没看清来人如何。
谁料声音才毕,一个身影已经阔步至跟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刻薄的妇人面庞。
她这领头带人进来,大有一副拔剑弩张的气势。
商希宸看到这些人,嘴角不由上翘,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便宜后妈家找麻烦来了,对他可是天大的好事!
沈青烟虽然没有印象这是谁,但从她话语中也能推测出她的身份。
“你谁?”沈青烟保持一贯严谨态度,淡定问道。
“好啊!养你那么大好不容易养到这个年纪,刚结婚就急着和娘家撇清关系了?连你妈都装作不认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改姓别家?”刘玉莲一张嘴叭叭停不下来,“你这不识好歹的蹄子,要不是今天咱全家上门来,你不认我还能不认你爸你姐你弟不成?”
刘玉莲本就站在沈青烟跟头,嘴巴一张一合,口臭直接朝着她扑面而来。
“……您靠我太近,让我无法保持呼吸畅通,为了我们能正常交流,请保持一定距离。”
沈青烟被熏得忍不住抬手扇了下。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贴脸?
她有些接受不了她妈的形象居然是这样的。
好在这不是她亲妈,是之前沈青烟的妈,作为一个炮灰反派,是有这样的刻板印象没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不认娘家?”
沈青烟面露的难色,让刘玉莲被气得表情愈发尖酸刻薄,面上的褶皱都随着表情的扭曲狞在一起。
“我告诉你沈青烟,只要你姓沈一天,就是沈家的人!之前你答应我说好的,彩礼一万元,你先给我五千,婚后再补上剩下的。”刘玉莲恶狠狠道,还不忘补上一嘴,“你可别想赖账!你弟弟要结婚,这事刻不容缓,识相点快点交出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印象了。”沈青烟在她一通话毕,慢悠悠地道。
刘玉莲身旁的二姐沈盼娣立马接上话:“没印象?借口都不找就赖账?你不顾及亲弟弟人生大事,还轻视咱妈,这都是大不孝!”
商希宸看着,心里一顿猛地鼓掌,要是手边有瓜子,怕是忍不住嗑瓜子疯狂叫好。
骂!
骂得越狠越好!
最好骂得这女人颜面尽失灰溜溜滚出他家!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沈盼娣觉得自己甚有理,把控这从来大气不敢吭一声的小妹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任她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这时候商家敞开的大门附近,也有了些过路的村民,停下来看热闹。
“这就是沈家那出嫁的闺女吗?”
“啧,瞧她那面貌尽毁,心肠还这样歹毒哩,连娘家都不认了。”
“养闺女就是不划算,好不容易混了个彩礼钱,居然还不孝敬家里人。”
他们对沈家人的态度倒没有过多的追究,毕竟女儿家家的本来就不值钱,对沈青烟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倒是沈青烟这嫁人不念及娘家人的做法引起了埋汰。
这封建思想的年代的观念,重男轻女,不孝就是大过。
沈青烟对此不做表态,只是在这些谩骂声讨中,听到了一个更重头的大事。
原来刘玉莲口中所谓的刻不容缓,是她那才刚16岁的弟弟沈宝成,与那村头林家的姑娘好。
小姑娘比沈宝成年纪还小几岁,懵懂不知就被搞大了肚子。
林家的人知道后气得暴怒,几次三番要上门揍沈宝成,都被拦了下来。
沈家也为了平息他家怒气,再者林家也算是个书香门第,沈家盘算着娶了也不亏,便张罗着说要结两姓之好,两全其美。
沈青烟轻扯嘴角,“他才十六岁,结什么婚?”
“按照我国婚姻法来说,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岁,女不得早于十八岁。他才16岁不满足法定婚龄,这算犯法吧?”
沈青烟不紧不慢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不由怔住了。
提及法律,那可不得不严谨了!
“你瞎说什么呢?”刘玉莲见别人有些被唬住了,赶紧嚷嚷着打破,“你别以为扯上法律就以为自个儿有理了?”
“你都没念过几个书,别人不懂,难道我还不懂吗?”
众人纷纷醒悟点头。
就是啊,他们村年纪轻就嫁娶的多的是,难道他们都得被抓进牢里去不成?
“青烟,你就快把剩下的五千彩礼钱交出来吧。”站在刘玉莲旁边的沈父沈国强开口劝道,“不要跟家里怄气了,娘家只有富足,才能给你撑腰啊。”
此时他跳出来唱白脸,众人更是纷纷墙倒沈家。
直骂沈青烟是个没良心的。
沈青烟秀眉挑起,欲启唇发言。
旁边一直缩小存在感的商希宸却在这时跳了出来,狠狠添了一把火。
“阿姨,我怎么记得好像爸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