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过尘离开“作案现场”后,马不停蹄地奔向神里屋敷所在的位置。
不一会儿,在夕阳的映射下,一个建筑群便显现在远方的海边。
而莫过尘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在镇守之森的幽深小路中,直达神里屋敷已近在眼前。
莫过尘从正面抬头观望着神里屋敷。
高大的木门耸立在眼前,但这个用于保护房屋的开关却大开着,似乎在好客地欢迎任何人前来做客。
透过它,莫过尘望见绿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木楼傲然挺立,翘立的飞檐上挂着美丽的花灯,一棵高大的樱树被亭台阁楼层层包围,却又在精心的设计下露出那美丽的粉红华冠,使整个建筑群仿佛在自然中长出,与自然合流。
“好一个美丽的住处!”莫过尘在门外不由感叹一声,这立刻引来门口站岗士兵的鄙视。
“去去去,这里是高贵的社奉行家主的住处”士兵毫不留情的用稻妻语嘲讽道“可不会接受你这种难……”
话语声停止了,因为莫过尘抛出了一块红中夹金的令牌,上面写着的字如果翻译成璃月语,就是——神里怅也!
常年接见客人的士兵哪里会认不出令牌的真假,于是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恭敬的捡起令牌又谄媚的说:“尊贵的客人,私についてきてください。”
应该是请跟着我的意思,莫过尘心里暗想。
只见士兵吹响一个木哨,又等到另一个换岗士兵到位后,立即领着莫过尘向神里屋敷的最深处走去,然后在一扇金丝楠木制成的大门前停下。
“笃笃”敲门声在空旷的过道中响起。
“请进”一道随和的语声在门后响起。
“吱呀”尖锐的开门声于交接处响起。
案前似乎刚刚处理完公务的神里怅也抬起了头,手里却依旧精准地泡着茶。
看见来者是莫过尘,似乎还很吃惊。
“你怎么赶路这么慢?”
“不要说你的终末番没有接收到我入狱的信息。”莫过尘看了看又被关上的大门,走到案前盘腿坐下。
神里怅也的脸色一僵,口中的璃月语都有些变形:“呵呵……你在说什么?终末番?是什么组织吗?”
“不就是你们的家族私兵嘛,有什么好遮掩的。”莫过尘依旧随意的说着。
然后他拿过怅也刚刚冲泡完毕的抹茶,先向口中放入一个茶点,接着右手拿茶碗放在左手手掌上,避开茶碗正面啜饮茶液至一滴不剩,然后又转回正面并将茶碗翻转放至案上,低头看着碗底,似乎在欣赏茶碗的图样花纹与铭。
神里怅也心里一惊,一是因为莫过尘竟然了解神里家族的秘密组织——终末番,二是因为莫过尘竟然了解贵族间的饮茶礼仪却流落荒野(他自己推理的),这说明莫过尘的秘密同样不少。
“呵呵,额……你叫什么名字?我可是在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莫过尘一愣,发现确实如此,而且因为他从未对人说过自己的名字,所以连终末番都没有关于自己名字的信息。
“我叫”莫过尘突然顿了顿“莫过尘。”
声音平淡而怅也懵逼:“莫郭晨?”
“不,是莫要的莫,走过的过……尘埃的尘。”
神里怅也皱了皱眉“莫过尘?”
“嗯,我的……父亲,的原意是‘世间璀璨,莫过星辰’。但我觉得,星辰太耀眼,也太遥远了,所以我自改‘辰’为‘尘’,寓意‘尘世’,毕竟,凡人就该在灰尘中摸爬滚打,渐渐沉没啊!。”莫过尘的话语中,似有怀念与感叹。
“…………”怅也没有说话,而是不由的望向窗外的星辰。
那漫天繁星似在黄昏的消逝中渐渐浮现。
的确,太遥远了,仿佛永远遥不可及啊……
“是你安排人让我入狱的吧?”
神里怅也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这你也……”突然,怅也闭上了嘴,几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莫过尘。
“正常人在看到突然冒出的东西时,身体都会反射性一哆嗦并且想要看清楚冒出的是什么东西”莫过尘仿佛在述说一件不关己的小事“但那个马车夫没有出现惊恐,也没有看我太久,就像不过在确定一件已知的货物”
“马车的覆翻虽然合理,但还是有些蹊跷……”
“那个公子哥应该只是一个棋子……”
“我在问路时,那个人起先靠的太近,不同与他人,就像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厌恶的目光中有几分在探查……”
神里怅也复杂的望着莫过尘平静的说着,终于不由的说:“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呢?”莫过尘用如同死水般宁静的看着神里怅也,就如怅也的操作不过是面试官对于应试者的考验罢了。
“……”
“更何况,与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神里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