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伤口消个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姜瓷拿起棉签蘸上碘伏,轻轻擦拭傅斯年受伤的伤口。
傅斯年紧蹙眉头,强忍着疼痛,哼都没哼一声。
“好了,我拿纱布给你包扎一下,这段时间手还是别碰生水了,万一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嗯。”傅斯年乖乖点头。
姜瓷拿起纱布温柔地帮他把手包扎好:“可以了。”
“你的手不抖了吗?”傅斯年眼中带着些许惊喜。
姜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给他清洗伤口的时候,手指真的没有发抖。
难道她的手恢复了吗?
不过姜瓷不敢这么想,怕再失望。
“可能是清洗伤口的动作不算太精细吧。”
姜瓷把医药箱放进抽屉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傅斯年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傅斯年,你干什么?”
姜瓷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傅斯年声音有些沧桑,话语间带着些许哀求,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在汲取主人最后的一点温暖。
姜瓷感觉心脏一滞,喉咙有些发紧。
明明她都准备将心封锁了。
为什么傅斯年还要做一些让她动摇的事……
姜瓷紧抿着唇,手指握成拳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一狠。
“我要睡觉了。”
姜瓷硬生生地掰开傅斯年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书房,一口气走进客卧,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靠在门上。
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紧抿着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心口酸涩难忍。
“姜瓷,你能不能争点气?不要傅斯年给你一点甜,你就又忘记他给你带来的伤害了。”
翌日。
余晚晚穿着红色小礼服裙,挽着傅斯年的手,往楼下走去。
在经过姜瓷身旁时,余晚晚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姐姐,晚上我跟斯年哥哥去跟我爸妈吃饭,谈论我跟他的婚事,晚饭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们了。”
姜瓷压了压心中的怒意。
大清早就看见这两人,她觉得实在是晦气得很。
本不想搭理余晚晚,可看到她这副嚣张的气焰,她就不爽……
“我还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不知廉耻的女儿。”
姜瓷的话在余晚晚身后响起。
她自然听得出姜瓷在骂她,猛地转身,怒视着姜瓷。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说谁不知廉耻呢?”
“谁答应我,我说谁。”
“你!”余晚晚说着就扬起手,要打姜瓷,傅斯年眼疾手快地拦住那即将落下的巴掌。
余晚晚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斯年。
“斯年哥哥,你为什么要拦我?你难道没看到姐姐在欺负我吗?”
“别跟她一般计较,走吧。”
傅斯年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余晚晚自然不能就这么将这口气咽下,她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跟着傅斯年坐上了车,随后给刘强发去了消息。QQ閲讀蛧
念瓷工作室内。
姜瓷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跟余氏集团的合同。
合同上有些问题需要跟对方对接,她找到吴广的联系方式,用公司的座机给他打去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
姜瓷挂断电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么会关机了呢?”
“丁窈,你进来一下。”
她按了一下呼叫铃,丁窈推门走了进来。
“姜主编,您找我?”
“我们跟余氏集团的合同,有些条款,需要跟对方进行对接,我刚打吴广的电话显示关机了,还有什么别的方式能够联系上他吗?”
丁窈神色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
“姜主编,您还不知道吗,吴广他跳楼自杀了。”
姜瓷神色一怔,满脸错愕。
“他自杀了?为什么会自杀呢?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去自杀?”
丁窈微微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余氏集团最近出了很多负面消息,他们公司的好几个核心技术人员都因为违法被抓了,反正很不太平。”
姜瓷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像余氏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出点人命不是稀奇的事,但是核心的技术人员和副总,接连出事,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接替吴广位置的人是谁,想办法联系一下,尽快将合同走完。”
姜瓷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这种时刻,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