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趴在桌子上一直等着。
直到烛台上的蜡烛全数燃尽,也没等来傅斯年。
她给傅斯年打去了电话,那边显示无人接听,她又给邢特助打去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夫人,烛台上的蜡烛都燃尽了,要不要再换上新的?”
姜瓷看向那流了一桌面的烛油,微微摇头。
“不用了,全部撤走吧。”
佣人一脸惋惜地说着:“可这是夫人亲手做的牛排,您不吃一口吗?”
姜瓷垂下眼眸,失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没胃口。”
睡梦中,姜瓷梦见傅斯年像只狗一样被人丢弃在小黑屋里。
那些围观他的人,眼神中皆是嬉笑和冷漠。
突然有人将那扇窗封死,傅斯年抓着窗户上的钢筋,奋力地摇晃着,拍打着,可是他们还是残忍地将那唯一的缝隙钉死。
他在那间小黑屋里,被活活饿死,苍蝇和蠕动的蛆虫,啃食着他的身体。
“不要!”
姜瓷呼喊着惊醒,额头被吓得满是冷汗,瞳孔剧烈收缩着。
她大口地喘着气。
那些残忍又恶心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点点被放大。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姜瓷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巴跑去了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连黄色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头晕的实在厉害。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难道是傅斯年出事了?”
她急忙跑到床边拿起手机,想给傅斯年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就被挂断了。
她心里一惊:“会挂我电话,应该就是安全的。”
姜瓷自我安慰着,但其实眼底满是失落。
她又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傅斯年发去,三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那个梦过于真实。
姜瓷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内心总觉得不安。
她得亲眼看见傅斯年没事,才能放心。
快速洗漱好去了傅氏集团。
“夫人,傅总和邢特助连夜去了美国出差,按照航班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经落地了。”
“出差?为什么会这么突然?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秘书微微摇头,神色有些为难地说:“这个不好说,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也有可能。”
“要这么久吗?”
姜瓷失落地从公司出来。
虽然没有见到傅斯年,但是能够确定他是安全的,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再次回到别墅时,她在门口看到了那束鲜花。
“舞花姜?”
姜瓷将地上的花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些露珠,这种花很小众,知道的人很少,她环顾4周。
“管家,这个花是谁送来的?”
管家微微摇头。
“这个花昨晚就在这了。”
难道傅斯年昨晚回来过?可是他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呢?
……
一个月后。
姜瓷这几天感觉身体很疲惫,总容易犯困,还时常做噩梦。
她无数次点开和傅斯年的对话框,满屏都是她发送过去的信息,而他一条都没有回复。
“忙到连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都没有吗?”
起先姜瓷还安慰自己,他是太忙了,没时间回她信息。
后来她又说服自己,因为时差的缘故,他才不回的。
但她内心是清楚的,他只是不想回而已。
“呕~”
姜瓷又一次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巴跑去了卫生间,大吐特吐。
“胃病难道又犯了?”
她从床头柜的医药箱里,拿出一盒胃药,掰开一片放在手心,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片,她脑海中突然出涌现一个想法。
“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想起之前怀孕时的症状,与这一次无异。
姜瓷急忙从医药箱里翻出验孕棒,走进卫生间。
五分钟后,她握着验孕棒,走了出来,心情是说不上来的激动。
“我怀孕了!我真的怀孕了!”
姜瓷激动地喊出了声,掏出手机立刻给傅斯年发短信。
可信息编辑好了之后,看着那一条条石沉大海的信息后,她眼底的光再次黯淡了下来。
敲出的字,被她一个一个删除。
“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是个乌龙呢?”
医院里,医生拿着检查报告。
“从孕酮数值上来看,你的确是怀孕了。”
“真的?医生确定没有弄错吗?”QQ閲讀蛧
姜瓷一脸激动,之前大月份流产了两个孩子,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无法怀孕了。
医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