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讥讽太过明显。
“你管我?”
安然压下心底的异样,直视他,眼里都是嘲弄。
“我管你,不准再出来卖笑。”
他正色道。
卖笑?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诚然,她自认为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但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得不在名利场上赔笑敬酒,他说卖笑好像也没错。
她笑了,笑得百媚生,眼含秋波,勾人得很。
“顾总,你才刚刚订了婚,凭什么管我?想让我当你见不得人的情人?”
他一手揽上她盈盈不能一握的纤腰,把人揽近胸前,动作暧昧至极。
但他神色清冷,丝毫没有被勾到的模样,他低头在她耳边说:
“金丝雀还是养熟的好,我这个人念旧~”
“金丝雀”、“念旧”。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连伤人都伤得那么到位。
声音悦耳,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净往人心窝子捅。
“顾言,你休想,我就算出来卖笑,给别人当情妇,也不会跟你。”
她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她仰起头,眼里都是讥讽。
顾言气极反笑,他不会纵她第二次。
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冷:“你是选择你被雪藏,你弟弟在金融经济圈永无出头之日……还是当我的金丝雀?”
他向来清高孤傲,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重的,以势压人的话。
以前外头的人曾议论顾言看似温润如玉,办事却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她不以为然,他明明这么温柔,什么都好商量。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外头的人说的是对的,他们比她更了解她。
她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丝,眼泪在眼眶蓄着,就是不愿在他面前哭。
看着她隐忍的样子,他不是不动容。
冰冷的眉眼舒展如画,掐着她下巴的手也抬至半空,又放了下来。
他不能心软,不能失去她。
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总得有个期限。”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大财阀顾言,不是顾言哥哥,她没得选。
良久,他平静的说:
“我结婚之后,还你自由。”
是啊,他快结婚了吧,真的只是缺一个金丝雀玩玩而已。
“好。”她笑着说。
……
“你现在住哪里?”
顾言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慕晴和杨子江发信息。
安然:“不用你送。”
顾言半垂下眸子,睨着她:“想和我住酒店?”
安然:“……”
“星辰。”
……
慕晴看了眼手机,无奈又平静。
“走吧,我送你。”杨子江收到顾言信息后,颇意外的挑了挑眉,拿起搭在凳子后方的外套。
“好呀。”她似乎没有被顾言抛下的失落。
他开车的时候很安静,很快,杨子江的车就到了慕家门前。
独栋大别墅,门前宽敞而肃静。
慕晴似乎没有下车的意思,她的安全带还系着。
杨子江转头看她:“嗯?”
黑压压的夜,昏暗的灯线让她美得更神秘,娇矜。
她大衣下面是贴身的连衣裙,向他略微倾身,便有风景可看。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双狐狸眼妩媚动人:
“你之前说喜欢我,还算话吗?”
杨子江低头,舔了舔嘴角,笑道:“慕大小姐,我是你红杏出墙的对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