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穆猛的抬起手,左念赶紧闭上眼睛,方思影从楼上冲下来,挡在了她身前:“左先生,您先冷静点。”
停在空中的巴掌没有落在左念脸上,左倾穆其实也不忍心打她,只能生气的警告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打过你一次,但如果你非要这么不听话,就别怪我采取强制措施!”
“您……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左念躲在小影身后委屈道。
“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吗?你连独立的资格都没有,我跟你讲什么道理?”左倾穆气的脖子上青筋怒起。
方思影捂住了左念的嘴,拽着她离开了大厅,要是再这样吵下去,恐怕场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被关在房间里的左念,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赖在地上,无奈的大喊道:“啊啊啊啊!简直要疯了!”
“小念姐,都是我的错!我那天就不该带你去偷看的。”方思影追悔莫及的说道,脸上一副苦瓜的表情。
“对不起小影,我没想到左先生会这么生气,我就是去住学校的宿舍而已,最多就几个月的时间,又不是要搬出去住。”左念坐在毛绒地毯上,靠在床边,欲哭无泪的抱怨着。
“小念姐,左先生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以你现在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方思影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栀穆园的名气越大,她的自由就会越少,享受着普通人遥不可及的财富,就要提防着被人绑架或谋杀,这像极了生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对了小影,栀穆园有没有地下室啊?”左念好奇的问道。
“没有,除了酒窖是在地下以外,我们没有什么建筑是在地下。”
方思影立马否认道,他不知道小念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一定不能让她发现地牢的事情。
“好吧。”
左念有些失落,她想搞清楚梦里经常出现的地下室,到底是在哪里?
如果能在现实中找到那个地下室,并且再去一次,肯定就能搞清楚,她为什么总是会梦见那儿。
还有左伯母车祸的事情,当年的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马路上?这些疑问压在左念心里,搞得她烦躁不安,所以才会想去学校里散散心。
左倾穆回到书房后,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纪轩站在书桌旁放慢了呼吸,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起来。
“小念正值青春期,偶尔顶两句嘴也很正常。”白黎笑着走进了书房,替左念说了几句好话。
“你来干什么?”
左倾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他。
“我当然是来把核对好的账目,交给您签字的。”白黎拿出账目表放在了桌子上,笑嘻嘻的请示道。
左倾穆签完字,便把账目本扔给了白黎:“行了,别在这儿烦我。”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白黎捡起账目本后,便识趣的给左倾穆带上了书房的门,看样子这家伙是气的不轻。
“左先生还在生气?”南星见白黎刚出来,便赶紧凑上去问道。
“你说呢?他让我有多远,滚多远。”白黎尴尬的笑了笑,左倾穆刚刚的神情应该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