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次去哪啊?”
“去……去医院……”半糖尴尬点头,还真是巧。
“你说你这,嘎嘎嘎来回跑,也不寻思整辆车,这嘎嘎跑来跑去,车费得花不少钱,嘎嘎贵!”
半糖:有嘎嘎大叔那味了哈。<{=....(嘎~嘎~嘎~)
“是是是!”半糖点头,表示认同,司机叔叔颇为自豪的发车,为自己劝成功一个年轻人而感到骄傲!
“来来来,快躺下,表哥,你赶紧去叫医生,给寄望重新扎针。”楚慕澄刚伸手准备侧搂着秦寄望起身,“谢谢,我自己会起。”
秦寄望冷漠的躲开她伸来的手,双手用力,后背靠在墙上。
给欧阳烟火和柏潮生的感觉就是——怪兽回笼变小兽。
“叫什么叫,有用吗?!”要不是因为他是欧阳烟火的朋友,他才懒得来这里。
昏睡着还好,一清醒过来过来就发了疯,拔掉针头,下床开门去找半糖。
要不是他们拦着,他估计得被当成精神病人抓起来!
“你凶什么凶!”欧阳烟火对着言诺直吼,“这里又没你的事!”
“就是,要不看在你是慕澄姐的表哥份上,你还进不来这里!”柏潮生搬了把椅子坐到秦寄望床边。
“表哥…你啊…!”楚慕澄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还不赶紧去叫医生?不知道病人情绪不稳吗?”
“我,我去(????)。”欧阳烟火一吼,言诺秒怂,
很是听话识相的去叫医生,半路上偶遇急匆匆的半糖。
“糖哥糖哥!”言诺拽着医生,赶紧追上步子加快的半糖,“等等我,糖哥!”
半糖心里默念‘妈咪妈咪吼~’……
三四十秒后,半糖到达了她猜测的秦寄望的病房。
啧。猜对了。
可是……
病房内,纯白色被单、被罩散落在地,玻璃残渣随处可见,特别是房间内的氛围,低沉压抑。
半糖后退一步,又向前迈三步。再次确认了一下房间号。
“糖爷!!!”柏潮生看到了救星,站起来快步跑过去迎接,一时不慎,踩中玻璃渣,欧阳烟火审时度势,扛着柏潮生出了病房。美其名曰‘看医生’!
“你出去!”秦寄望对着在他床边剥橘子的楚慕澄下逐客令,后者置若罔然,细致的将橘子脉络挑出,一颗颗摆好┬—┬ノ('-'ノ)。
出了屋,在经过半糖时,给了她一个来自情敌的眼神杀。
“糖糖~!”秦寄望作势要下床,半糖灵敏的到达床边,按住他的动作。
“乖。”
“糖哥糖哥!医生来了!”已经被提着领子拽来十几次的医生无奈又无语,他不要面子的嘛?他看起来就那么清闲嘛?
不停地给扎针、扎针、扎针+++++
讲真,他快找不到病人的血管了……
医生认命般给秦寄望扎好针后,心里暗自乞求这是最后一次……
言诺:这医生能处,病人拔针他是真——继续扎!
“哐——”病房的门关上,屋内只剩半糖和秦寄望两人。
“糖糖……”秦寄望眸中尽是委屈,双手紧紧的抱住半糖不撒手,“你松点儿,都回血了!”
半糖严厉的将秦寄望扎针的手放回原处,轻拍他后背,柔声问,“怎么啦?”与刚才面对沈茗溪的态度,天差地别。
“我……”秦寄望张张口、又紧咬下唇,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半糖肩膀上,“怎么啦?嗯?小不点?”
半糖拉开了点和秦寄望的距离,抬手温柔的擦掉他的泪。
她的人,从来不需要刻意伪装坚强。
“我……”我梦见你和言诺结婚了、还梦见你和黄云轩结婚了、还梦见你不要我了……
“怎么啦?小不点?你慢慢和我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啊?还是针扎疼了?”半糖猜测着,可是秦寄望直摇头,表情变得更加委屈难过。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陪着你。”半糖伸手摸着了下秦寄望的额头,没有发烧,“乖~”
“糖糖……”秦寄望嗫嚅双唇,张了张口,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宝贝我在~|”半糖手机铃声响起,秦寄望看见来电显示‘言诺’,嫉妒的情绪上头,直接抢过,摁下红色挂断键,微微强势,“不许接!”
“好~”半糖纵容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的——宽宏大量!
这要是换做许星烈不好好输液疯闹,还挂断她的电话……啧……
秦寄望皱眉,想了想,又将手机放回半糖手中,小声说,“你,你接吧……”他不能不懂事…
“说说吧,为什么挂电话?”半糖挑起秦寄望下巴,在他没有血色唇上浅啄一下。
“我……”秦寄望紧咬下唇,心砰砰直跳,说,还是不说……
“我可以问吗?”秦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