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父亲的名头,可比秦公馆要直接得多,也能让本就心神不宁的毕杨,更加的惊慌失措,进而吐露出更多的事情。
果然,毕杨听到秦维清三个字后,直接跪在了秦文面前,连声求饶,“秦少,您饶了我吧,这都是老爷......不,都是齐秋霜那个老贼的主意啊!”
秦文知道毕杨说的是房子的事情,可这并不是他想知道的信息,“你以为,你在齐家做得那些烂事,就没人知道吗?”
这倒不是毫无根据的诈他,毕竟豪门大院之中,蝇营狗苟之事不知何几,西郊庄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齐家在齐老头那个抠门鬼的带领下,其中腌臜事肯定更多。
毕杨闻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平复下来,开口道:“您是说我和老爷的五姨太在灵究寺的事?”
秦文没有出声,星眸深邃,仿佛望不到底。
“我知道了,我承认齐城是我的儿子,谁叫齐欢常不行呢?不行也就算了,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既然是齐家的管事,自然不忍齐家绝后,就帮了他一把......”
秦文依旧神色不变,但心中却是大惊,齐家内部居然有如此多的内情?
在前面开车的刚子此时表情极为精彩,要不是开启了自动驾驶和导航模式,他都险些踩到急刹了。
毕杨顿了顿,“秦少,我知道您手眼通天,我贪墨资金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您,但我可以保证,我掌握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您绝对不知道。”
“难不成是齐老头在外面的私生子被你发现了?”
秦文随口说道,心中倒是对于整垮齐家多了几分把握,单是易主还不够,最好直接分家,这样一来,齐家就真的无法给赵方豪带来助力了。
毕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愧是秦总督的儿子,居然连这件隐秘都知道,我都是查了许久,才发现的蛛丝马迹。
“的确如此,二十年前,齐秋霜曾在参加赵家的婚宴时,因为醉酒和一个女人有了关系,之后那个女人更是与他多次私下相会,为其诞下一子。”
毕杨恭维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此时他才是真的察觉到了秦文的可怕,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他。
“据悉,前不久齐秋霜得到了一封神秘来信,尽管他将信件焚毁,但我还是从没烧完的残片中看到了冰河二字。”
冰河?
赵方豪的元灵是白玉蛟,赵家的元灵是铁甲龙,确实存在共通之处,要说是变异也说得过去,但如果他的母亲的元灵是白玉蛟呢?
为什么赵方豪祖父那一脉十余人,只有他一人活下来,若说他当时有些年岁也就罢了,可偏偏还在襁褓之中,而且那名将他拼死救出的仆人不久后也便没了踪迹。
莫不是赵方豪是齐秋霜的私生子?那他自己可知道这件事情?
按照剧情走向来看,赵方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齐秋霜很有可能是想借赵方豪的赵家嫡系身份谋夺赵家产业,而且从最后齐秋霜死后,赵方豪并没有像死了爹一样的悲伤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内情的。
“少爷,到了。”
刚子将车驶入老城区,停在了毕杨所说的那栋居民楼下。
“毕管事,你回去之后,帮我继续盯着齐老头,将他与都城那边的所有消息来往,全部汇报给我,只要你好好干,日后齐家便由你来做家主。”
秦文打开了车门,看着斑驳的墙面,“做得好,你就是毕家主,要是做得不好,你就是水泥墙里的一具枯骨。”
毕杨连忙点头,旋即下车离去。
待其走后,秦文扫了一眼居民楼的整体外观,然后交代道:“刚子,回头布置一下,确保能够掌控这里。”
“人手不够的话,就通过云霄居那边招一批可靠的人。”秦文略微思索了一下,再度补充了一句。
没错,云霄居正是秦倩暗中布置的一颗棋子,包括浪天云在内,没人知道这是秦公馆的产业。
“对了,今晚你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凑合一晚吧。”
秦文先前注意到,老城区这边只有一家廉价酒店,以及几家看上去不太正经的旅店,但现在天色已晚,想要收购整栋居民楼也不太现实。
刚子点了点头,朝着其他人招手示意,纷纷将车停在附近,然后四散开来。
秦文和采儿则是摸着黑上了楼,找到了齐秋霜安排的房间。
用钥匙打开略微生锈的铁门,一阵‘咯吱’声响起,接着,便是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文皱了皱眉,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后,才走了进去,采儿也跟在后面。
摸索着打开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空旷的客厅,两间空着的卧室,不知多久没有打扫过的洗手间,满是灰尘的厨房。
“少爷,这姓齐的也太过分了吧?”采儿忍不住抱怨道,“他以为他是谁?竟然敢这么做?”
“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再收拾吧。”秦文说着,靠墙坐在了地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