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冯军的想法，营养液如果真能研究出来，并生产投放到市场的话，就是一个能够改变人类饮食格局的全新行业。

“我打个比方，就像宠物粮行业。猫狗们是近100多年才吃上商业化的猫粮狗粮的，现在经过了一百多年的行业发展，市面上针对幼犬的、成犬的、老年犬的，甚至孕期母犬的食粮，都已经有了细致的划分。”

“所以，营养液跟宠物粮其实是同样的思路，都是将所需要的营养物质尽量汇总在一种食物里面，既方便、健康，又省事儿。可以参考一下。”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M561想起了裘里星系的营养液，不也分了5个档次么，“如果做成一个行业的话，肯定要根据市场来划分人群和控制成本了。可是我一开始只是想给洛思做呀，没想那么多。”

冯军还以为他们俩又想做起一门挣钱的生意来，却不想是自己误会了，有点意外地问：“洛思想要营养液？”

身体的事情不能说，M561便用吃饭浪费时间的理由敷衍了过去。

冯军却勾起了谈兴，感慨道：“的确浪费时间，我又不是丘总那样的老饕，喜欢美食。看看今晚这顿，米饭在电饭煲里煮熟，需要15分钟左右，肉和菜是昨天买剩下的，洗洗切切炒炒，也花了差不多15分钟。吃饭5分钟，洗碗5分钟，加在一起何止是浪费时间，简直是浪费生命。”

“若是能够一天只花两秒时间喝一瓶营养液，就可以精力充沛地工作一整天就好了。所以，如果你们能做出效果类似辟谷丹的营养液来，相信我，全世界都会为之疯狂的，也许一夜之间，你们就成为了世界首富也不一定。要不，你再和洛思商量一下？”

M561愣住了，冯军这么一说，它突然觉得洛思当初的挖矿计划很笨哎，自己掌握的哪一项技术不能在这个科技落后的小星球赚到钱？采矿反而是最慢的好吗？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它回到小明的中枢控制台里面，对冯军说：“我还没研究出来呢，八字还没一撇。”

冯军笑道：“行，你加油，慢慢想。”说完洗碗去了。

他睡前还在想着，希望小明能够成功吧。年纪越大越觉得身体笨重，近期体检，医生还说血压偏高，要多注意饮食。可他又不是什么营养专家，能多注意？也很无奈呀。

书房，小明的通讯器里，洛思笑着问它：“怎么？愿意搭理我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小明诚恳地道歉道：“是我错了，不应该发脾气挂你的电话。”

良久，洛思的声音才又传来：“好啦，我也很抱歉，没有想瞒着你，只是想等那些家伙露脸后再跟你说。”

洛思这是在解释？小明有点高兴，误会解除了就好。

它忙问道：“等他们出现的时候，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找你呀，要不要我将飞船上的激光武器改装一下拿下来？”

“好呀，等我需要抢银行的时候你再帮我拿。”

抢银行？缺钱了么？小明便将冯军的建议说了，营养液能做出来投放到市场的话，想买多少黄金都可以啦。

洛思不由得笑了，果然是老狐狸，怕是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了。

所谓与虎谋皮，当然是虎皮的价值珍贵程度，大于老虎的危险程度的缘故。冯军心知自己与她合作有风险，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是洛思能提供的先进科技，是利益。

因此，谁会满足于固定的利益呢，谁能忍住不在一个宝藏里面挖多一点东西出来呢？

现在采矿的事业已经顺利地开展起来了，刚好小明又提到了营养液的事情，冯军便趁机怂恿他们两个外星人多做点，开创出一个新行业什么的，也是为地球人谋福祉，不愧是自己挑的好伙伴。

她也不给什么准话，对小明说：“你自己不也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实验通过了再说。还有你呀，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要避着点人好么？”

“老冯可以信任呀。”

“当然可以，但信任也有边界，在某个范围内是可信任的，出了圈定范围的边界之后就未必了。”

小明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乖乖将她的话记下了。想了想问道：“林方望是怎么回事？”

洛思见它终于问了出来，笑着反问道：“是不是发现这人的资料一切正常，查不出什么问题？”

“是呀，不过我明白这是华国官方的手笔，可洛思你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表现得太正常了，就像已经在资料里见了我无数遍一样。见到小智，也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既然有所怀疑，再读一读他的内心活动，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好吧，原来是对方演技不过关的问题。但洛思的火眼金睛也够厉害，它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早，冯军便将莫名有点沉默的小明带去了郊外的朗骏研究所。技术员们见到了久违的小明，都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小明，是有什么新机器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