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意识开始消散。

“不……我不准你们那么做！不……”

血影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幽魂大军无视，凝聚合一，化作一根擎天般的秒针，飞速的围着表盘顺时针转了一圈。

完成这一切，分针和时针自觉的挪动了一小步。

长短粗细略有不同的三针，此刻默契的重叠合一！

时间来到08:00整！

破碎的肉身和灵魂同时化作一道白光，被吸入校园之中的一间教室之中。

……

在方红玉和王健动手后不久，整个山水小区便在冲击的余波之中爆碎开来。

无数在家中看直播住户们瞬间不淡定了，纷纷飘在半空议论不停。

他们是在诡异复苏中，被吞没的奇玄宗和黑熊帮人士。

和现实蓝星上的人们一样，他们也是被动卷入了一场副本，一场游戏。

他们现在，也同样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整个小区的电视机和电脑上，都在播放一场现场直播秀。

内容就是秦凡在王健家里的实况转播。

一条条弹幕刷过。

“是小神医秦凡，他救过我还有我兄长的命！”

“这个王健家里太危险了，处处都是陷阱，秦凡难了。”

“秦凡还阻止过黑熊帮和咱们奇玄宗之间的冲突，间接拯救了许多性命，虽然结果还是被鬼魂吞没，但是这不能改变他是咱们所有人的恩人的事实。且看，且珍惜。”

这些观众自然是看到了直播中的提示，能看到秦凡有哪些即死flag。

“不能吃红烧肉啊！人手也是！”

“太棒了，他找到了居家提示！”

“秦凡家楼上那个，是来亲戚了吗，真吓人！”

“这个王健，喝水都要监视，真特么恐怖！”

“青莲姐姐真是可怜……”

“秦凡找到关键道具了，用手机可以向外界求援！”

“加油，加油啊！”

……

直到看到秦凡和大眼珠子骑着鬼火摩托离开，整个小区便在战斗的余波中破碎殆尽。

一众幽魂议论不已。

“青莲姐姐没了，秦凡哥哥也要去了……”

“他走不了的，时间还需要更多的逝者才能推动……”

“逝者……对啊，我都忘了，原来我已经死了。”

幽魂魏铁飘出，对着所有幽魂抱拳，嘴唇颤抖着说道：“大家，帮帮秦凡吧！”

顾清雪的身影也是和他站在一起，眼角有破碎的泪光飘散：“求求你们了。”

“还用你说？”

“咱们走吧。”

“早就对那个鬼东西看不惯了，死舔狗，鬼老婆死了吧，这还不够，再给他一个惊喜！”

“别侮辱舔狗，分明就是个变态控制狂而已，人家青莲姐姐死了人那么久，都不放过人家。”

“干他娘的一票。”

“等等我！”

“秦凡，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哈哈哈，大风起兮……”

一群幽魂浩浩荡荡化作一道飓风的飘出。

“老子曾经和你有过过节，都是年轻气盛，是时候还你了……”

一身蓝衣，有着怪物鸟头的蓝羽咬咬牙，低骂一声，追了上去。

……

“我这是……”

秦凡幽幽醒转过来。

几乎失去了所有感觉器官，凭借微弱的触觉。

感受了一下冰冷的桌面，还有残破的身躯，他的嘴角反而微微扬起。

“感觉还不错，至少伤口不再流血了。”

“之前在王健家顺出来的道具也没损坏……”

似乎因为刚刚的火焰灼烧，他身体上的伤口上，都覆盖了一层干枯血痂。

整个人已然面目全非，无面面具也焦黑一片，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狰狞恶鬼……

“八点到了，该考试了。”

莫大夫特有冰冷的声音传来，直接印入脑海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更冷了，透着一股子恨意。

“第一场，文试。”

“来吧。”

秦凡重新坐直了身体，脊背如枪一般笔直刺向苍穹。

“写下一篇至少1000字的文章，文章的主题是——传道。”

“文章是否过关，由我全权评判。”

说着，莫大夫发下了试卷。

秦凡摸索了一下，约莫两张A4纸那么大的矩形纸张。

和现代的考卷如出一辙。

莫大夫冷声提醒：“注意，笔迹必须落在试卷表面，否则内容不连贯，算是无效作答。”

掏出从王健家里顺出来的黑笔，右手只剩下了无名指，用左手执笔作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