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蛇鳞已经用尽。

他用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费力的将蛇鳞贴在画卷之上。

下一刻，一个黑袍的身影出现。

“小子，在我身上，写下你的问题吧。”

黑袍管事的声音，直接出现在秦凡的脑海之中。

同样的灵识传音。

秦凡双手摸了摸此人的轮廓，在他的衣襟上快速用血书写道：

“为何有人就算已经食不果腹，沦为世俗认知之中最底层的失败者，仍旧日复一日的为爱发电？坚持追梦？”

他的手指连成一片影子，整句话一气呵成写下。

“你是老祖的亲传弟子，不要让我们失望。”

黑袍管事最后一次传音响起。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不过还有最后一次作业，今晚12点之前，把你们的作业放在桌上。”

不到八分钟时间。

滴答！滴答！

时钟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敲击秦凡大脑。

“本来我已经做了多余的准备，方向感或者灵感也好……没想到。”

秦凡心中数秒，知道还剩不到五分钟时间。

“刚才莫大夫说你们，还有谁？他居然也……不是想这个时候。”

还剩四分钟。

“开始模拟吗……过了十二点如果再次中断，不是看不到模拟结果，完全在浪费次数？”

还剩两分钟，秦凡放弃了进行模拟的打算。

沉默，冒出想法，又被直接否定。

“上交触觉可行吗？如果被收走了触觉神经还好，万一被收走皮肤会不会直接死了？”

“连触觉都失去，最后的高考，如果也需要答题之类的，又该如何应对？不对……这个思路走不通……”

沉默。

最后一分钟。

…

最后50秒。

“如果我的灵识也在就好了，或许刚刚可以用灵识传音，和老黑沟通一下，毕竟老黑活的时间更长，而且手段诡异，见多识广……”

还剩五秒钟，秦凡只觉的自己的大脑过载的CPU一样，开始冒出香气。

“等等！”

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

2秒。

1秒。

秦凡飞快的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灵识。

因为他是修仙者，自然明白，灵识就是凡人没有的一种感觉器官。

可以‘看见’许多凡人看不见的东西。

它并不存在体内，也不在体外，位于识海内的某处神秘空间。

“真可惜……不，恭喜你们两个，完成了所有课程。”

“高考的第一场在早上八点准时开始，好好休息一下。”

莫大夫传音之后，整个教室的温度有所恢复，让秦凡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

还剩八个小时，六十倍速，也就是八分钟。

秦凡心中读秒同时思考。

“第一场高考，恐怕和现实中的高考一样，应该也不会在一天之中结束，至少还有一场……”

“虽然有点浪费，但是为了刷天赋……开始模拟，注意主动中止。”

秦凡屏息。

他的精神世界之中，浮现出一道漆黑光屏。

上面一行行文字开始浮现。

【模拟币-1，余额2。】

【模拟器天赋，探云手0，主动终止无限。】

【你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痛觉、味觉、第六感、灵识，你的手指还在淌血，你的身体十分虚弱，强行打起精神，心中读秒度过了八分钟的时间。】

【你等候了几分钟，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你感觉空气再度冰冷了起来。】

【你能感受到自己的肢体迅速僵硬。】

【你知道再过几分钟，可能自己就要冻死。】

【你回忆起莫大夫的话语：好好休息一下。】

【显然，目前这种状态，和好好休息相距甚远。】

【你怀疑莫大夫先前制定的课堂规则，此时已经不再生效。】

【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回正常，就是证据。】

【因为自己违反了好好休息这一条，所以室内的温度才急速降低。】

【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什么都没发生。】

【你双手乱摸，试图在教室之中寻找出口。】

【你摸到了另一张课桌，座位上没人。】

【你继续摸索，摸遍了厕所大小一般的教室的每一处角落，仍旧没有发现任何。】

【你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你预计自己最多还能坚持一分钟的时间。】

【你感觉自己的思维或许陷入了僵局。】

【虽然从自己拥有视觉的时候，观察教室就没有任何出口，不代表那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