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赵则。
“好一招偷梁换柱!”赵则眼神一凝:“还敢在老夫面前耍小心眼。”
“殿下有什么打算?”
“下一个粮仓在什么地方?”
“桂柳城!”
“我们这样……”温良将心中的打算告诉众人。
第二天一早众人离开招待的客栈,赶往桂柳城附近的粮仓,谁都没有注意到赵则的小书童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粮仓从外部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开仓!”
随着崔立一声令下,粮仓的大门缓缓打开。内部的空气却是格外清新。
“唰!”
蒙高适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前赴后继地钻出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因为粮仓中一颗稻谷也没有!
“怎……怎么会!”
蒙高适先是一副震惊的模样,随后便是声嘶力竭地呐喊:“是谁!是谁盗了粮仓的粮食!”
“此地禁止自戮,此地禁止腾挪,此地禁止动武施法!”
赵则一口气下了三条真言。
将所有人的后路堵死。
“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崔立的额头也随之淌下缕缕汗珠,一旁的崔云阳更是呆立在原地。
“我是什么意思?崔大人,你们真的是胆大妄为啊!”
“崔某人听不懂赵大人是什么意思。”崔立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傲然自立。
“既然这样,老夫就把话挑明了。”
赵则见对方还要负隅顽抗,心头冷笑:“崔立,你们崔家将岭南的米粮搬了多少?”
“一派胡言,我们崔家向来忠君爱国,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赵大人你若再污蔑我崔家,我崔某人与你势不两立。”崔立色厉内茬地道。
“怎么个势不两立?”赵则向前一步,比崔立高了一个头,背部的肌肉展现,宽阔的体型如同一堵高墙,挡在崔立面前。
“你们搬空岭南道七成存粮,如今东窗事发,竟然不思悔改,还在这里负隅顽抗。”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给你你们留颜面了!带进来!”
粮仓外,一个小书童和一个邋遢的侍卫押着一批流民走了进来。
流民很多,带进来之后都快把粮仓挤满了。
昨天夜里赵则带着温良和戚无名,来到了这个粮仓,直接腾挪进去,发现粮仓空空荡荡。
三人便守在这里,将之后前来送粮的家伙全都抓了起来,同时还返回之前安置流民的地方,发现只剩下零星的几百人还待在那里。
他们来到最近的流民聚集地,将那群刚刚转移过来的流民全都控制起来。
“你们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地不得说谎!”赵则再度口吐真言。
“我说我说!是他们,是他们指使我们干的。”
那些流民一个个争先口后地回答。
“我们本是岭南道的流氓,被岭南道的太守召集起来假装流民。将骗取来的赈灾粮再集中起来运往下一个粮仓。”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都是你们这一批人在领取赈灾粮,而我们发放的赈灾粮都是同一批?”赵则听后皱起了眉头。
“不,不是,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流民,但是他们后来又指使我们将他们领走的赈灾粮都抢了回来。但赈灾粮确实都是这一批。”
“崔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则将目光对向崔立。
“原来如此!”崔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岭南道太守指使你们干的?这关我崔家何事?”
“你敢说你不知道其中原委?”
赵则对着崔立施威。
崔立张口欲答,但他身上一连响起数道玉符碎裂的声响:“本官自然不知其中原委。”
对方身上还有对抗儒道真言的法器。
“其他人呢?”
赵则的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崔云阳顿时汗毛炸立,身上的护身玉符直接炸裂开来:“我……我不知道!”
呼——
说完连忙松了口气,还要有爷爷专门赠送的玉符。
这是温良不想见到的,不过他还留有后手,他从那群流氓中拎出一人,正是那个贼眉鼠眼之人,问道:“是谁指使你收下掺了砂石的米粮的?”
“是……是他!”
那人将手指向崔云阳。
崔云阳和崔立的脸色同时一变。
崔云阳更是恨不得将小书童的容貌印到脑子里,小子,等我出去和你没完!
崔立则在第一时间捏碎了一块特质的玉符,抵消了赵则的真言枷锁,身上文气狂涌,果断出手:“大胆,胆敢污蔑我崔家之人!”
他连续拍出去两掌,一掌冲向温良,一掌冲向那个獐头鼠目之人。
赵则连忙出手,挡下冲向温良的一击。
至于另一